心下喜,颗心稳稳落定,道:“你来?”
槿汐手稳稳扶住手肘,沉稳道:“是。陪娘娘给皇后请安原是奴婢职责,前两日奴婢病着不能起身,如今好就该伺候着娘娘。”槿汐装束严谨,神色亦稳重如常,转而看着祺嫔,恭敬中不失位姑姑应有端肃,“祺嫔身为宫嫔,方才话是该对莞妃娘娘说?所谓上梁不正下梁不正,娘娘为三妃之,小主只是正五品嫔,尊卑有别。难道说小主昔日苛待宫人之错也是因为娘娘上梁不正缘故?祺嫔小主未免强词夺理。”
祺嫔气得噎住,恨恨道:“强词夺理是你崔槿汐!明明是你秽乱宫闱…”
槿汐倏然打断,含笑冷然道:“小主这话错。奴婢是与李长交好,那又如何?小主纵然不喜欢也好,只是秽乱宫闱四个字奴婢万万担当不起。恕奴婢出,bao室人是皇上,小主若说奴婢秽乱宫闱,岂非暗指皇上包庇奴婢,纵容宫闱大乱?不知小主这样污蔑皇上居心何在?”
祺嫔绞着手中绢子,恨得咬牙切齿,“崔槿汐你…”
人“咯”声笑道:“她哪里还有脸呢?瞧着她从来都是没皮没脸。”
祥嫔扬着娟子道:“她自己本就没脸,下头人也跟着添乱。听说皇后軂这绘春和剪秋两位姑姑亲自在那奴才房里搜出那些个东西来,真真是恶心!”
祺嫔手里拧着片鸡爪枫叶子揉搓着,带着诡秘笑容道:“崔槿汐是她心腹,保不定那些东西是她自己用来勾引皇上呢?只不过是底下人替她保管着罢。”
在旁听着,登时勃然大怒。浣碧气得脸色发青,耐不住咳嗽声,那些人谈得络,听见动静回头,登时脸色大变。
祥嫔和穆贵人等到底胆子小,讪讪地屈膝草草行礼。唯独祺嫔略略欠身,只昂然微笑站着,神情愈见倨傲。
微微笑,“还未恭喜祺嫔,终于出来。”目光清冷扫过她身后祥嫔和穆贵人等,兀自笑道:“想必祺嫔禁足时候闷坏,出来就往是非堆里扎。”
祺嫔低头拨着衣衫上珍珠纽子,也不看,施施然道:“孰是孰非娘娘心里明镜儿似,何必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呢?”
不以为忤,只含蓄地微笑,“皇后娘娘开恩,为着八月中秋团圆,特特求皇上把祺嫔放出来,却不想片苦心是枉费。”祥嫔不解,低低“咦”声,慢慢道,“可不是?皇后以为祺嫔长教训才放出来,却不想还是这毛躁,岂非过完中秋又被寻个什由头禁足。”
祺嫔冷着脸晌,忽而拈起绢子低低笑声,道:“嫔妾有什不是也只是自己不是,比不得娘娘身边人做出这等没脸面事来,可不晓得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正待说话,肩上骤然暖,件雪絮绛纱披风已披在身上,却是槿汐声音暖暖道:“早起天凉,花宜也不晓得给娘娘带上披风,万着凉皇上又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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