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任性撒娇道:“做母亲就不许闹闹脾气?何况又不是嬛嬛要闹脾气,都是皇上逼罢。皇上都是好多孩子父亲,还这霸道!”
玄凌朗声大笑道:“瞧瞧你,朕不过说句,你有多少话儿等着朕。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啐口,方才破涕为笑,指着小腹道:“嬛
道:“皇上别听浣碧,她点小事就多心,臣妾昨夜睡得很香,并没有事。”
浣碧不无委屈地低头揉着衣带,玄凌凝神片刻,伸手抚抚脸颊,柔声道:“还要瞒朕?看你眼下乌青就知道你定没睡好。”他叹息,“嬛嬛,你心肠太过柔软,味委屈自己,还拦着浣碧不许说实话。”
微微垂着脸,发上首乌膏有沉郁气息缓缓散开,因为里头掺玫瑰花汁子,香味亦别有清淡芬芳。低声道:“臣妾能再侍奉在皇上身边已是上天眷顾,受些委屈又何妨,只是槿汐陪在臣妾身边多年,心里总是有些舍不得。”微微红眼圈,“说到底总是她不对,纵使她和李长真有情,也不该惹这许多是非。皇后是后宫这主,她要按宫规处置谁也奈何不得,臣妾也只能听从。”
玄凌颇有不快之色,略带薄责之意,“纵然后上皇后掌管,难不成朕身为天下之主却不容过问?”
他口气是责怪,即便没有,玄凌对皇后也不如五年前般尊重。把心头暗喜化作口中温软不安与紧张,牵着他衣袖侬侬道:“皇上这样说倒像是为臣妾人而责怪皇后,臣妾伏祈皇上切莫因此迁怒皇后,若真要怪责就怪责臣妾没有好好约束宫人吧。”说着就要支着腰吃力地屈膝下去。
玄凌忙拉住道:“什没有约束好宫人?这样事朝朝代代都有,不是到朕这里才开天辟地第桩。论起来他们都是饮食男女,内监虽然算不得男人,但总有人情义,秦始皇残,bao至此,也未曾在宫中大肆禁止此事,朕又何必如此灭人人欲?”
知晓他心思,顺口道:“其实论起来此事总在宫墙之内,悄悄掩过也就是,若大肆张扬到臣民耳中,岂非叫人看笑话。臣妾说句不中听话,槿汐也就罢,李长是自小服侍皇上人,朝夕相处时候只怕比臣妾还多上许多,也可算是功过相抵。”
玄凌低笑声,朝挤挤眼睛,促狭道:“这话听着倒像是吃醋般。怕是借着说李长话在挤兑旁人。”
红脸道:“谁要挤兑旁人,谁又吃醋来着,臣妾不过白说句而已,皇上就这样多心,仿佛臣妾在为皇上早起去看徐婕妤吃醋。”说罢扭转身子,不肯和他说话。
竹影婆娑,泠泠有风吹过,带来桂子浓郁甘美香气,冲淡竹叶清疏朗朗气息。玄凌笑着过来搂肩道:“是朕不好!——你也是,都是做母亲人,方才还和朕深明大义地说道理,转身又闹起孩子脾气来,真真不晓得要拿你怎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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