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在旁轻轻道:“皇上方才问小姐为何这个时候梳头,原是有缘故…原本在甘露寺时候小姐受过惊吓,日日都是槿汐陪着守夜,如今槿汐出事,小姐又气又伤心,连着两夜没睡好。还是温太医教法子,说多用篦子梳梳头可以松缓精神,夜里好睡些…”
未等她说完,呵斥道:“多嘴!谁要你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急急笑
乱人。可见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全是托皇上仁慈之心。可是如今对外宽而对内苛,又是如何说呢?”停停,含迷蒙样愁思,极轻声道:“槿汐入宫早,在臣妾身边服侍时常常说起当年纯元皇后施惠六宫恩泽。说句犯上冒昧话,臣妾很想知道,若纯元皇后还在,今日李长与槿汐之事该会如何处置呢?”
他神情微微愕然,深黑色眸中似闪着幽异火苗,盯着道:“槿汐和你说起过纯元皇后事?”
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脸上却分毫不也露出来,只坦然道:“槿汐在先皇后入主中宫前就在宫里伺候,虽然不得在先皇后跟前侍奉,然而每每说起先皇后,总道她宽柔待下,深得人心。”
玄凌突然握住手臂,顺着光滑蚕丝明羽缎衣袖倏然滑下牢牢握住手指。他似乎是望着,眼神却有着空洞伤感,茫然看着远处,喃喃道:“若柔则还在…”
涩然微笑,反手握住玄凌手,他手指冰凉,唯有掌心热带着灼人温度。软语安慰道:“臣妾想当今皇后是纯元皇后亲妹妹,彼此性情自然是路。虽然皇后要以槿汐和李长之事惩戒皇宫,大约也不会真要他们性命吧?何况皇上待人以宽,皇后也必定会和先皇后般宽仁待下,绝不会与皇上言行相悖,也不会与纯元皇后相悖”
玄凌深深吸口气,道:“宜修如何能与柔则相提并论!”
假意迷茫不知所措,“臣妾与皇上多年夫妻,有幸以妾媵之身相伴十年,也可算是夫妻体,同心同德,臣妾亦不敢有丝毫松懈,切以皇上为重,不愿与皇上言行心思背道而驰。皇后虽非原配,却早侍奉在皇上左右,如今又与皇上同居龙凤之堂。皇上禀之以宽,皇后又怎会从之以严呢?”
玄凌眉头微蹙,“从前或许不会,可是如今…”他略略露出烦躁寓所,“朕想起你怀着双生胎辛苦,宫中却纷传你腹中之子并非腾孩子。旁人便罢,竟然连皇后也要朕留心——”他不快之色愈浓,“可有什要留心,难道连朕自己也都不知道?皇后耳根子是越来越软!”
微微笑,劝解道:“皇后也只是关心后宫之事罢,何况耳根子软人必定心肠也软,仁慈和善。”
玄凌轻哼声,“心肠软?朕瞧皇后很有些耳根子软心肠硬。”他平平气息,“徐婕妤有句话说得很是,如今宫中有三位嫔妃有孕,你和燕宜都是很快就要生产,哪里能见得这样生死打杀东西,即便要罚,也该缓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