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婕妤爱惜地抚摸着自己脖子,温柔中透出分坚冷之气,“若没有娘娘,天地间早没有嫔妾,更没有将来嫔妾和皇上孩子。为着这个缘故,娘娘所说嫔妾都会尽心竭力去做,以图能报娘娘万。”她略停停,“只件事,娘娘所做之事需得不伤害皇上才好,否则,请恕嫔妾不能为。”
“怎会?”忽而笑,恳切地望着她清澈眼眸,“本宫只想救槿汐和李长,自然也是为皇上,李长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最清楚皇上脾性。如今乍然被拘,则操作皇上颜面,二则皇上身边连个会服侍人都没有,处处不得顺心遂意。”
她想想,“那,但凭娘娘吩咐。”
璨然微笑,“本宫相信婕妤会做得很好,说得很好,只要把这层意思带到就可以。”
附在她耳边低低说晌。徐婕妤微微垂头思索,光影在巨大书架前勾勒出她脖颈到锁骨纤瘦柔和弧度,那样静谧姿态,仿佛她是从书页上走出来水墨美人,单薄而柔软。她静静道:“娘娘所言并非很难,只不过…”她目光似波澜不惊湖面,安静望着,“嫔妾从不在皇上面前多言语,娘娘为何要嫔妾来说?”
’这几字分量。”
默默片刻,才离开,bao室。小允子自去嘱咐方才那妇人不要太苛待槿汐,行人才往玉照宫去。
秋凉时节,别处都是黄叶覆落,似织金锦毯般。徐婕妤空翠堂中却依旧是草木扶疏,半点不见凋零枯黄之色,唯有深深浅浅绿将空翠堂包裹其中,连地下亦是半片枯叶也不见,打扫得纤毫不染尘埃。
还未到掌灯时分,内堂里光线已经幽暗许多,徐婕妤只身站在满架子书籍前,执卷《三言二拍》看得入神,整个人仿佛是隐没在明媚亦照耀不到地方,书卷气隐隐绕人。
扬扬脸,浣碧寻个由头拉赤芍同出去,方含笑望着她道:“婕妤苦读读书,本宫来得不是时候。”
舒展长眉,似漫不经心地吐出几字,“因为你少言寡语,所以偶然所言才会有振聋发聩之效。”
夜幕如巨大无边翼缓缓从天边垂落,掌灯桔梗盏盏点亮堂中蜡烛,烛火明亮点点染上她娴静面容,似乎化上层温暖
徐婕妤柔柔笑,半是戏谑道:“正要用晚膳,娘娘来得正是时候。”
她侧脸露小块在即将晦暗天色下,似块皎洁玉块,莹白而剔透。她轻柔地笑着,似三月初时沾衣欲湿杏花雨,蒙胧而轻软,“娘娘宫里出不小事,难不成娘娘这个时候与嫔妾来谈心说话。”
她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来意。索性笑道:“与聪明人说话自然能茅塞顿开。”
她放下泛黄书卷,衣袂间还沾染着久远书香,“嫔妾算不上聪明人,只是以己度人便能猜出几分娘娘来意。”
坦然微笑,“妹妹如此聪明,本宫多言亦是徒劳,只不知妹妹肯不肯帮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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