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酸,颔首道:“知道,你可晓得李长如今在哪里?”
槿汐凄微笑,“左不过和奴婢样受罪罢。若不是奴婢,他也还好好做他总领内监。”长时间劳作加上火热,槿汐嘴唇干裂渗出血来,像在唇上开朵无比娇艳夺目红梅,“原本也不作他想,不过是彼此利用彼此依靠过下去罢。如今这事闹将起来…”她微沉吟,竟露出点笑容,“说句不怕娘娘笑话话,那日李长如何也不肯供出奴婢来,不知怎,倒也觉得有几分真心。”
她话,惊起心底隐秘真情眷眷,口中只道:“患难见真情是最难得。”
“是啊!”槿汐感叹道:“奴婢从前见娘娘与…”她噤声,停停道:“总以为是郎才女貌对璧人罢,如今自己经历,始知‘患难见真情
罪妇,本宫就只问你。有个叫崔槿汐——”
她笑满得几乎要滴下来,忙道:“有,有,才来两天功夫,正在里头舂米呢。”她小心觑着脸色,“娘娘可要见她?”
笑吟吟道:“姑姑瞧方不方便吧。”
她鸡啄米似应声道:“方便、方便。”说罢从人群深处拉出个蓬头垢面女子到面前,恭声道:“娘娘慢慢说话,奴婢去看着那些人。”
见她走远,把拉住槿汐手,急切道:“槿汐,你还好吧?”
槿汐也不说话,只慢慢屈身软下去,悲泣道:“是奴婢不好,连累娘娘被人笑话,奴婢无脸再见娘娘。”
伸手摸到她满脸是泪,惊之下也不由得悲从中来。槿汐生性刚毅,从未见过她有过分软弱,她永远是清醒而理智。此刻她如此悲伤,来是怕牵连,二来她与李长之事到底不甚名誉,如今闹到满城风雨,人人当作茶余饭后笑话,她向要强,如何能忍受。吃力弯下腰身,手心抚过她急剧消瘦后奇凸背脊,心疼道:“你放心,若连累如何还能来看你。倒是你,都是当年心为才会到今日这地,总是对不住你。”想是这两日劳苦伤心,槿汐手背上青筋,bao起如小蛇,拉住她道:“你别急,总想法子救你。”
槿汐摇头,脸平静到底绝望,“娘娘有着身子何苦再为奴婢操心,奴婢自知此事旦事发必定不得善果,何况又是落到皇后手中。即便娘娘救奴婢出去,奴婢又要如何做人?不如在这里自生自灭罢。”
为她撩开蓬乱头发,沉声道:“槿汐,从前都是你劝,如今换劝你,死是最容易不过事,脖子吊上去也就完。然而,若是这样死,不仅亲者痛仇者快,更是为别人死,最不值得。”霍然站起身,字字落如磐石,“以们多年情分,你信。”
槿汐眼神微微涣散,口中道:“奴婢相信。”明白她怀疑,连自己也并没有十足把握。她目光关怀温暖如往日,“娘娘千金之躯,不必再来,bao室看望奴婢,奴婢自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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