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腰坐下,嬉笑道:“给你备好还不成?即便你要省事,也不能太缺东西。”
正说着却是李长来,见也在,赶忙鞠身行礼,向着眉庄赔笑道:“给惠主子请安。”说着指指身后小内监手里东西,笑道:“这是皇上叫赏娘娘,请娘娘收着。”
眉庄只瞥眼,叫采月收,随手从手边罐子里抓把金瓜子塞到李长手中,笑吟吟道:“谢公公跑这趟,这点子心意就当公公茶钱吧。”
李长笑眉笑眼道:“奴才怎敢当。皇上说这些赏赐只当给娘娘解闷儿,也请娘娘今晚准备着,凤鸾春恩车会来棠梨宫接娘娘。”
眉庄蔼然微笑,“请公公为本宫多谢皇上就是。”
人给娘娘煎安胎药浑忘。听说今日惠贵嫔落镯子,不想巧不巧掉在仪元殿前头那条路上。惠贵嫔领人去寻时正好皇上下朝,便撞上。”
凝神想,今日去向皇后请安时,眉庄仿佛是用心打扮过,双翅平展金凤钗,穿袭肉桂粉挑绣银红花朵锦缎对襟长褂,那颜色本就容易穿得俗气,然而穿在略略丰润眉庄身上,却格外饱满端庄,更添抹温婉艳光。
思量着道:“皇上对眉庄不能算是绝情,既如此遇上,自然不会冷待。”
槿汐手沉稳有力,扶在手肘下,“太后喜欢宫里有大方识大体嫔妃侍奉皇上,惠贵嫔又是向最得太后心意。”
“姐姐绮年玉貌,若长此避居棠梨宫也实在不是个事情。”然而心下微微疑惑,以眉庄性子,她不肯事情别人怎逼迫都是无用。何况她是缌人,又是极力避着玄凌,怎会把镯子落在仪元殿周遭呢,当真是机缘。
见李长出去,满面是笑,道:“恭喜!”又问:“是时来运转呢,还是有人转性子?”
眉庄淡淡笑,也看不出悲喜之色,只拨着吊兰修长叶
花宜伸手遥遥指,“娘娘你瞧,是凤鸾春恩车呢,从棠梨宫那里出来,是惠贵嫔吧。”
夜色沉沉中看得并不清楚,只是凤鸾春恩车声音是听得极熟。夜静下来,凉风徐徐,四周静谧,水般月色柔和从墨色天际滑落,风吹开耳边散发细碎柔软声音,各处宫苑隐约传来更**滴,还有蝉鸣与蛙鸣起伏鸣声,夹杂着凤鸾春恩车辘辘轮声,格外清晰。
次日晌午便叫人收拾礼物去棠梨宫,眉庄斜倚在西暖阁里,采月和白苓边个打着扇子,因着暑气未尽,她只穿件家常象牙色绣五彩菊花抽纱单衣,系着同色长裙。见来亦是懒懒,笑道:“你自己坐吧。”又吩咐彩月,“去切蜜瓜来。”
坐在她面前,叫花宜搁下礼物道:“你这衣裳还是走那年做,这些看你未免也太简素,选几匹上好料子来,裁制新衣是不错。”
眉庄笑,耳上米珠坠子便摇曳生光,“左也送右也送,你回来几个月,这棠梨宫里快被你送东西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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