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拜倒,笑道:“太后气色越发好。”
太后忙叫起来,笑着向玄凌道:“莞妃这孩子也忒守规矩,哀家跟她说多少次有身孕可免礼数,她偏不听。”
玄凌笑容满面望着道:“莞妃对母后孝心和儿子是样。”他打量两眼,微有诧异之色,“你肚子倒是又见大。”
脸上微微红,已经羞赧低头。太后目光亦落在身上,含笑道:“莞妃肚子看起来倒是比寻常那些快五个月肚子大些。”
低低笑,粉白颊上蔓上珊瑚之色,声如蚊讷,“太医说,或是腹中有双生之胎。”
醒神过来,已是含巨大喜悦和欢欣,“你不是诓本宫吧?”
温实初摇头道:“微臣在宫中侍奉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他依旧是那副迟疑不安面孔,“只是,此事娘娘不要让外人得知才好。”
旋即明白,若被旁人知晓怀有双生之胎,只怕更要引人注目,下手害孩子。
浣碧在旁蹙眉凝神道:“小姐回宫不久,宫中敌难分。若放出消息说是双生子,只怕就会有人自投罗网。”
睨她眼只不说话,径自摇着团扇,把本就清凉风扇得凉意更深。温实初微微变脸色,道:“碧姑娘这话错,碧姑娘所言是兵行险招,究竟是娘娘胎儿要紧,还是敌之分要紧!”
玄凌几乎不能相信,惊喜道:“嬛嬛,你说可是真?”
含羞,越发低首,下颌几乎能碰到领口上鸢尾花,轻轻道:“是温太医所断,臣妾不敢妄言。”
太后笑容和善而滋润,“温太医是老实人,医术也好,想必是不会错。”
玄凌欢喜地搓着手,仿佛不知该说什才好,眼中尽是熠熠光彩,流耀若虹霓辉色。玄凌话语在喜不自胜
温实初这话说得急,连向温良敦厚神色也见厉色。浣碧自知失言,低头再不敢言语。
缓缓摇着团扇,轻盈凉意如拂面之风,带着殿外漏进几缕花香浓郁。“分出敌自然要紧,否则敌友不分,岂非如置身悬崖。只是要以本宫孩子做赌注,本宫是万万不能。其实要分这敌友,实在也不必牵扯上孩子。”唇角轻扬起柔软弧度,“本宫自有打算。”
这日天气甚好,盛夏午后暑气被场突如其来,bao雨冲刷得消弭殆尽。空气里残存着雨水清甜气息与夏日盛开花朵才有甘美纯熟热烈芳香。换过袭柔软轻薄晚霞紫系襟纱衣,整个人似裹在团烟雾之中。领口亦只绣几朵枝叶缠绵浅色鸢尾,配珠色百褶裙。发间簪枝粉色珍珠圆簪,零星点缀几朵珠花,朦胧如烟霭,直如新柳娇花,临春初绽。
颐宁宫里静悄悄,偶尔听闻几句笑语声传出来,正是玄凌陪着太后在说话。
太后神气清爽许多,玄凌亦只身藕灰色纱衫配着白绸中衣,副怡然自得样子。也难怪他高兴,徐婕妤胎像既稳,他便少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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