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微微低首思量,“是。以她得宠,若不能举压倒,恐怕更难收拾。”
不语,只仰头望着天色。雨过天晴后天空,有种被浸润过明亮色泽,如块清莹白璧,偶尔有流云以清逸姿态浮过,叫人心神爽朗。心思有些恍惚,这样天气,让想念玄清。
很少敢这样出神地思念他,是真害怕,怕这样想念他时候眼神和神情都会出卖自己。然而这刻,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思念。
这样好蓝天白云,若不是他与起驻足观望,也失去切美好意义。
而玄清,在送回宫后次日,便去上京。上京,那个们曾携手共游地方。那些美好而灿烂时光,如珍藏在记忆中宝石,闪耀着难以企及梦想样光芒。
窝和茯苓出来,你并带回去吧。”
竹茹笑着退下。唤过小允子,低声嘱咐几句,他便匆匆去。
因着皇后身子不适,例行请安也免。与槿汐说起昨日太后动怒之事,槿汐抿着嘴唇淡淡微笑,“太后既说要责罚景春殿上下,自然安贵嫔也脱不干系。可笑她白日里才得皇上怜惜,入夜就受太后责罚”
半伏在绣架上,仔细为腹中孩子绣件“双龙抢珠”肚兜,赤红色绣缎上,两枚乌黑浑圆龙眼赫然有神。“若在平常也就罢,可是有傅如吟这个前车之鉴,太后恐怕想到皇上为安氏而忽略徐婕妤腹中孩子,就会坐卧不宁吧。”
槿汐为比好绣龙鳞金色丝线,轻笑道:“安贵嫔千算万算谋尽宠爱,却忘还有位皇太后在,真真是失算。”
几乎不忍去想。每次想起,都分明清晰而残忍告诉,都已经是往事啊。
定定神,转首见小允子进来,于是问:“办妥?”
小允子微含
拈好丝线,对着针眼小心穿进去,道:“太后久卧病床,若不是有人早早点醒,只怕也会掉以轻心。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槿汐明地微笑,“太后久不理后宫之事,自从傅婕妤事之后,倒也不似从前这般不闻不问,娘娘也要多多争取太后欢心才好。”
看着小小枚银针在外头天光映照下反着微弱闪亮光芒,虽然平时并不起眼,然而缝衣裁布都少它不得,且既可施针救人,用不好亦可杀人。静静吸口气道:“其实太后最喜欢还是眉庄与敬妃,所以昨日会让她二人陪在皇上身边。否则固然是考虑与端妃身子,也是太后喜欢玄凌多宠幸她们心思流露吧。”
槿汐微笑如浮光般浅淡,透露着丝不以为意,“太后有心也要皇上有意才好,且即便皇上有意,惠贵嫔又如何呢?”
细亮针穿过纹理细密缎子时有紧绷着细微嗤嗤声,听上去光滑而刺耳。扬扬头,轻轻道:“眉庄不是会轻易变折心意人。不过经昨日事,亦更明白安陵容在皇上心里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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