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忽然笑起来，
眉庄只微笑道：“年纪大
，还经得起那
艳
颜色。”
推着她笑道：“这人可疯魔。才几岁就怨着自己老，非把自己往老比，真叫人听着难受。”
眉庄尚未答言，梁多瑞在旁陪笑道：“两位娘娘都雍容大方，就像花园里头花，开到正当好季节里，哪里说得不年轻呢。”
笑着睇他
眼，“怪不得是内务府总管，真是会讨人欢心。”
眉庄道：“姜忠敏殁之后，直就是梁多瑞在当差，也还算勤谨，到底是服侍过皇后人。”
摇头，鬓角朵珠花亦微微而动，“你没见过徐婕妤，不晓得她为人。她人是聪明，可最是敏感多思。身子纤弱，又是头胎，若是想不开自己伤自己身子，便难以预料。”
冷冷哼声，“困住徐婕妤便是。她味病着，即便两位妃嫔都落胎也赖不到她身上去。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聪慧绝伦。”
眉庄微笑，“你回来心里也有些底气。这些年和敬妃抚养胧月也是如履薄冰，你这个生母在到底也好些。”
想起胧月昨日见时生疏态度，心下不免惶然，“可是昨日胧月样子，当真是不认识这母妃。”
眉庄抿嘴儿笑，“胧月从小又是敬妃抚养在身边，她生下三天你就离她，皇上又不许人提，你要她如何认识你这个生母。她时生疏也是有。好在日子还长，慢慢熟就会好。要不然，你把胧月要过来自己抚养也好。”
心念动，已经明白过来，朝小允子道：“要惠姐姐夸奖还真不容易，可见梁公公素日忠心。替本宫拿十两金子来好好赏梁公公。”
梁多瑞忙叩首谢，与眉庄并肩站着翻赏料子，论着做什衣裳好。忽地想起事，道：“花宜过来，把这匹如意虎头连壁锦给绿霓居滟常在送去，她大约喜爱这些花样，也衬得起她。”
眉庄微微诧异，道：“你见过叶氏？”
只顾低头看料子，“见过，当真是与众不同。”
花宜过来收衣料包好，问：“即刻就去？”
正要出声，蓦地想起晨起请安时皇后当着敬妃面说那些话，心下凉，只道：“这事慢慢再说吧。”
正巧内务府总管梁多瑞亲自送时新料子来，满面堆笑道：“给莞主子和惠主子请安。皇上说新贡来蜀锦和苏缎，请莞主子尽着先挑。”
挑块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道：“姐姐如今是贵嫔，虽然比往常穿戴华丽好些，可总觉得颜色不够出挑，这块给姐姐做衣裳是很好。”
眉庄在身上比比，道：“好是好，总觉得太过鲜艳些，如今也不年轻，哪里还经得住这样颜色。”说着挑出块铁锈红云昆锦，纹理似云霞自山岳中出，微笑道：“总觉得是铁锈红颜色最大方沉稳。”
含笑道：“记得姐姐从前最喜欢宝蓝色和胭脂红衣装，如今也转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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