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着气息,不让它发作出来,几乎要切齿冷笑。玄凌句“长得像宛宛也是你福气啊!”不能去回想,这是怎样句踏尽尊严残忍话。
李长见默默,继续道:“
幼庭训又怎会沾染五石散这样东西。纵然傅婕妤要以此固宠,皇上也不致于被迷惑。”李长低眉敛容,“当年若非娘娘不肯向皇上低头,皇上怎会舍得要娘娘出宫,如今也总在昭仪位…”
森森打断,齿间迸出语句清凌如碎冰,“从前事,不必再提。”
李长微微蹙眉,看向道:“娘娘意思…”
知道他疑心,亦晓得自己失分寸,忙转愁困神色,“总是当年太过任性,然而家中得罪,又有何面目再侍奉皇上。离宫这几年,亦十分想念皇上。种种情由,还请李公公代为转圜。”
李长觑着眼叹气道:“奴才也看出来。娘娘当年是奉旨去甘露寺修行,如今却在这里,槿汐告诉奴才是因为娘子得病才搬离到这里。其实奴才也明白,必定是甘露寺姑子们叫娘子受不少委屈。这里虽然清净,可到底是荒山野岭,娘娘受苦。”
用绢子拭拭眼角,楚楚道:“当初年轻不懂事,所以才意离宫落得如此地步。其实日子苦些又怕什,只是心里更不安乐。”泪眼汪汪望着李长,唏嘘道:“若此生还有福气见皇上面、见帝姬面,死也瞑目。如此种种,还望公公成全。”停停,“只是世事无常,皇上身边新宠不少,只怕早忘这个人…”
李长忙道:“娘子言重。其实奴才若没有几分把握,也不敢来见娘娘。”他停停,“其实自娘娘离宫修行之后,皇上心里也不快·活。虽然因娘娘事斥责敬妃娘娘、又差点儿禁惠贵嫔足,可是心里却十分惦记。方才娘娘说皇上宠爱傅婕妤是因为旁人,可是傅婕妤长得像旁人,也像娘娘。皇上每每与傅婕妤在起服食五石散之后,抱着傅婕妤叫是别人名字,也叫娘娘名字。”李长觑觑神色,道:“皇上天子之威,是而不肯低低头来看娘娘。其实娘娘冰雪聪明,往细里想就明白。若不是皇上默许,即便有太后赞成,那两年芳若能这样频频来看娘娘?”李长神色缓缓沉下去,亦有些动容,深深看眼,“皇上因五石散事昏迷时候,可是唤娘娘名字啊!”
李长缓缓挑破往事脉络,心里不是不震动。然而,也只有震动而已。
轻声道:“皇上也只不过叫名字而已。”微微蹙眉,按捺住心底瑟瑟之意,道:“从前,皇上每每呼唤可是旁人名字。”
李长垂着眼睑道:“娘娘心知肚明,那个旁人在皇上心中是何等分量。少年夫妻,不是后来人可以相较。皇上时错口也是因为娘娘与那位旁人相似缘故。恕奴才说句叫娘娘生气话,这是皇上对娘娘旧情,也算是最要紧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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