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管如何挣扎。他眉头用力蹙着,在耳边喝道:“你这样去问,她肯告诉你?你要知道,她当初能反口,就证明她是皇后人,只要你去问她,皇后就有万个法子处置你,再处置你生活已经稍稍安定些家人!”
听着,胸口仿佛陡然被人用力击打下,立刻安静下来,只木木地站着听他说话,他见安静些,放慢语气道:“你虽然在宫外,却依旧是在险境里,皇后并不想轻易放过你,所以头两年,太后才会叫芳若姑姑每个月来看你次,叫你抄经文让她带回宫去,就怕你有什意外遭人家毒手。现在皇后虽然放松些,但有风吹草动,未必不会要斩草除根。而在宫里胧月就是首当其冲。宫中新人选入,皇后不会再理会你,但是你这样跑去找佳仪,不仅什都问不出来,只会打草惊蛇,叫皇后再度注意你防范你。你明白?”
静静听完,双脚忽然觉得酸软,时站不住,整个人软下来。
玄清紧紧抱住,坐在地上,再不说句。浣碧怔怔地弯腰坐下来,神色悲伤而哀戚,嘤嘤抽泣道:“小姐,咱们竟然什都不能做,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
靠在玄清怀中,心中时转过无数个念头,纷杂凌乱,好不容易定定心,撇开跑乱头发,慢慢道:“不错,咱们现在就是什也不能做。浣碧,家书传来,爹爹虽然远放川北,地僻寒苦,可是在任上做甚好,哥哥也在岭南。虽然地方僻远冷清,可是性命安好,并无不妥。如果们…们现在只要行差踏错步,只要小小步,就会害他们连性命也保不住。浣碧…”凄然摇头,“现在,就算佳仪在们面前,们说什,她听得进去?她肯告诉们原委?”
浣碧摇摇头,木然道:“她不肯。”
玄清安慰地拍着肩头,道:“你别急,咱们慢慢来,总有法子可想。”
“想法子?”忽然冷笑声,“即便佳仪肯说,咱们这位圣明天子肯信?”转向玄清怀中,呜咽道:“当时皇帝就不信,所以才有甄氏族败涂地,若皇帝肯多信三分,若他…甄门也不至于如此。”用力咽下哽咽凄楚之声,恨恨道:“从前在宫里时他都不信,如今被贬出宫,当日陷害皇后、安陵容和管氏个个在宫中屹立不倒。还听说,皇帝对安陵容和管氏宠幸有加,刚刚又有进封。那如今再说什,还有什用?”把脸埋于双膝之间,“当初若有分可争之处,若不是到心灰意冷、无力回天地步,哪怕再不甘再屈辱也会留在宫中以图后报,也不会让胧月尚在襁褓之中就离而去。”越说越痛心,心口激荡如潮,澎湃迭起。
玄清心疼不已,再抱紧点,轻声道:“嬛儿,你往深处想,若现在真被你问到佳仪,她肯为你翻供,皇兄也解你家冤屈,那又会怎样?”
“会怎样?”喃喃道:“爹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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