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然而,并不是在睡梦中。皇兄在养病时,常常独自人翻看纯元皇后遗物。”
颔首,冷静道:“他在清醒时,想念是纯元皇后,会在梦中喊名字,大抵是因为…”冷漠地苦笑,“是因为有三分似纯元皇后。他不过是在想念纯元皇后本人时偶尔想到这个不驯服影子罢。”温柔抬眸,向他道:“何况,是被驱逐修行人,怎还会回去呢。所以,你不会失去。”
他紧紧拥抱住,几乎能感觉到他沉沉心跳,“嬛儿,竟然发现是这样胆小人,害怕失去你。”
把脸埋在他胸膛里,感受他温暖而让人安定气息,“清,也曾经胆小,不敢接受你情意。如今,们在起,彼此依靠。清,有你在,不会再害怕。”
五石散?”
玄清按着肩膀,沉静道:“皇后入宫以来,向爱重皇兄非同寻常。即便她会因妒陷害傅婕妤,但是断断不会下五石散损伤皇兄身体。”
心绪镇定下来,慢慢道:“可是,宫中不爱惜皇帝妃嫔也有很多。”
“是。事后傅婕妤百般辩解。然而宫中因她得宠已经怨声载道,她到底年轻,在其位时也不知劝皇兄雨露均沾,以致今日墙倒众人推,惹得太后勃然大怒,下旨缢杀并且将傅婕妤族废为庶人。”
心思在刹那间冰冷下来,幽幽道:“太后要杀她,不只是因为五石散之事吧。”
玄清默然,眼角含着缕悲伤与忧愁,“有母妃前车之鉴,太后如何能容得傅婕妤独占恩宠,她是断断容不得。”
然,“五石散不过是被借个由头,因着五石散事证据确凿,连皇上也不能说什吧。”
“太后与皇后雷厉风行,皇兄醒转时,傅婕妤已死,即便皇兄想要为她开脱也不得。只不过,皇兄也再没有提起过傅婕妤,哪怕发觉他失落,他也没有再提起。”玄清缓缓道:“他只道,佳人难再得。”他手臂牢牢拥抱住,“嬛儿,不得不害怕。皇兄,他在梦里,叫你名字。在宫中侍疾二十七日,虽然只听皇兄在睡梦中含糊地喊过次你名字,虽然只有次,也害怕。嬛儿,怕失去你。”
心突突地跳着,死劲把脸抵靠在他肩上。多可笑,与他共枕之时,他在梦里呼唤,是“宛宛”,到如今,却唤。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场离恨,何计再相随。所以,你会写这样七张机给,是不是?”轻声道:“那在皇上睡梦里,常常呼唤着人,可是纯元皇后?宛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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