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只能遥遥望着你日子里,所能保有切,都只有这枚小像。”他点头,如浮云般伤感中有显而易见喜悦欢欣,“总以为,这辈子,能留得住,也只有那枚小像。”
手停留在他手心中,默默感受他手心传来温度,轻轻道:“不会。”他“嗯”声,道:“在宫中时,便把你视作知己。只是,是害怕自己心。”
“那,你现在还害怕?”
他肩膀坚实而稳妥,靠着他,听他心跳声沉沉入耳,定定道:“只要你在,便什都不怕。”
他目光有让人安定力量,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身影,漫天星光再璀璨,亦璀璨不过他眼中执着明光。
缓缓道:“其实并不知道倚梅园缘故。”凄冷笑,转头道:“原来从开始,就是因为她。”
他点头,“知道。只是现在都不要紧,不要紧。”玄清神色渐渐有些凄微,像被湿凉夜露沾湿花瓣夕颜,更像天边那道薄而弯月光,冷似秋霜,“第次在太平行宫见到在泉边浣足你,听你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句子时,便已清楚,你必定是小像上女子。虽然小像不是真人,却实实在在有那样感觉,定是你。只可惜…初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皇兄身边最得宠甄婉仪。”
甄婉仪,确是呢。那年太平行宫,是最得宠婉仪小主。
极力不愿去回想惹不快与玄凌有关往事,只笑道:“当日你好莽撞,看见赤足也不回避,还敢问闺名,真真是个浪荡子。”
他握住手,颇有些赧然地笑道:“当日真是冒失,可是从未在宫中见过像般赤足吟唱不羁女子。也只是很想知道你名字,所以虽然知道不妥,还是问出口。”
流萤飞舞周遭,明灿如流星划过。微微侧首,他温暖洁净气息裹着他吻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
笑着去羞他,用手指刮他脸道:“女子裸足最是矜贵,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时才能让自己夫君瞧见,竟这样被你白白瞧去。问名也是夫家大礼,你怎能问出口?”
他大笑搂住肩,道:“想想真是呢。可见你之间缘分早定,否则怎会问出那样话,今日你又怎会在身边。”
羞不自胜,啐道:“怎认识这样人呢,真真是运数不好。”
他也不答,只道:“本想在寻到那名宫女时亲手把小像还到她手中,可是从见到你那时起,便知道,这小像,再也不会肯还出去。”
明白他用心,低低道:“知道,因为是皇帝人,所以,你能保留,只有这枚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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