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矜缨目光柔和而恳切,道:“虽然是积年旧物,但这些年若没有它陪在身边,恐怕心也不会这样平静。”矜缨中照例有几片杜若花瓣,干去花朵依然有清甜芬芳,芬芳之中安静放着小像,他轻轻道:“山中人兮芳杜若,也唯有杜若这样花朵,才能匹配你小像。”
手指从红色小像上轻轻抚过,指间也带流连意味,道:“这是从前样子。”
这张小像,是刚进宫那年除夕小允子亲自为剪,以作祈福之用。他手工极好,剪得栩栩如生。
想起事,不由好奇道:“有件事直想问你,却总忘——这小像,你到底是如何得到。”想想,“当日在倚梅园中遇见人,并不是你。”
他点头,“自然不是。”他缓缓道给听,“当日皇兄离席散心,走到倚梅园中遇见你,并不知晓。只是见他带酒意离去,又听说是去倚梅园,因此不放心,才同李长同赶过去看看。”他声音略略低微,“倚梅园中梅花是宫中开得最好,当年纯元皇后入宫,最得皇兄珍爱,这倚梅园中数品珍贵梅花,都是皇兄陪着纯元皇后亲手栽下,供她冬日赏玩。所以听说皇兄中途离席去倚梅园,才不放心亲自过去。”
,青丝满头,亦是情思满头。”
时调皮心起,用力拽下他额前根头发。拔突然,他“哎呦”声,痛得皱皱眉,道:“什?”
笑对之,道:“你方才不是说青丝满头亦是情思满头?清郎青丝这样多,便帮你拔去些烦恼情思,让你少少烦恼些,不好?”
他大声笑,曲两指来夹鼻子。小舟太小,躲亦无处可躲,只得被他夹下鼻子才算完,他道:“谁说情思烦恼。你便把头发全拔完,待你亦是样。”
轻轻啐口,道:“也不害臊。”话未说完就已笑倒在他怀抱之中。他怀里,永远是这样清洁芬芳气息,似矜缨淡淡杜若清新。
微微低头感慨“凡此种种前因,原来都是从纯元皇后而起。”苦笑,“原来从开始,就没有逃开过她影子。”
他温和安慰道:“其实你和她,并不是十
他把腰间系着纱袋解开,把袋中萤火虫只只放出来拢在手心之中,问:“喜欢?”
美丽萤火,散发着清凉微蓝光芒,若寒星点点。惊喜道:“已经有满天星光,不敢再多贪心。”
流水声音湲湲潺潺,温柔得如情人低语呢喃。贪恋地看着,终究还是觉得不忍,松开手把萤火虫全放出来,看它们漫漫散散飞在身边。
手伸,探到他怀中,小小矜缨便稳稳落在手心之中。锁绣纳纱织法,银色流苏,玳瑁料珠,在月色下有柔和光泽泛起。
想是这些年他保存得悉心完好,矜缨没有半分旧去样子。小心打开,道:“积年旧物,还这样贴身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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