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无数柔情蜜意,伏在他胸口,低低道:“只要你在,就不怕。”
他仿佛没有听清,怔怔道:“什?”
雨水腾起无数细白水汽,却模糊不他容颜。心意在那刹那坚定如岩间老松。此生良苦如斯,往事累累扎得身心俱碎。然而心灰意冷之中,终有什是始终没有放弃,始终都在追寻。
仰起头,定定望着他,字字道:“清,只要你在,便不再害怕。所以,直要你在。”
夜色浓稠如汁,哗哗雨声激在万千树叶草木之上,冲出湿冷清新草木清馨。他望着,眼眸中牢牢固定住身影,仿佛有滟滟无尽刻骨柔情在流转生波,连身影亦被映照得流光宛转。他脸上有无尽喜悦,他紧紧拥抱住,那紧,仿佛连骨头也隐隐作痛。恍若在梦境之中,唯有那痛,叫觉得他拥抱如此真实,如此欢欣甜蜜。他欣喜若狂,沉沉道:“只要你愿意,便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衣衫全湿透,粘腻在肌肤上。雨水迷蒙眼睛,打散头发,风雨阻绊着脚步,焦雷轰断树顶枝条。浑不在意,也不觉得累。这多年,无论是在深宫梨花如雪重重回廊,还是在禅房怀抱香烟缭绕经文佛珠,心里,从来没有刻像现在这样畅快自在过。
奔跑着,像重新安上羽翼飞鸟,寻觅着他笛声,飞奔而去。他在地方,就是方向。
夜雨惊雷,他站在岩边,袭白衣萧萧,恍若自电光中而来,含笛于唇边,缓缓吹奏,清粹冷冽如白露含光。
眼泪,在瞬间灼热涌出眼眶。狂奔数步,扑到他怀里。
雨水自他脸上滑落。他怀抱着,几乎不能相信,喃喃道:“嬛儿……是你?”
他目光这样温暖而坚定,带着得到梦寐已久幸福与希望光晕,透过交织雨水与泪水,与执手相看情深,只觉得总也看不够般。原来心与心距离,可以如此贴近,也可以遥迢如彼岸。由此及至彼,只要跨出这步就可以。
他冰凉唇贴在额头上,“嬛儿,若你还不对说,还躲着,只怕就要疯。”
微微愕然,含羞道:“难道要对你说你都晓得?”
他整个人熠熠如明珠生辉,在暗夜里散发出种温润夺目光彩来,笑道:“傻子,你当这样傻
用力点头,紧紧揽住他脖子,流泪笑道:“是。来。”
他似乎不相信般,用力盯着看又看。突然,他把扯下自己外裳,披在身上,气结道:“你疯!下着那大雨,你还跑出来。自己身子不要!”
咬着下唇,瞪着他呜咽道:“明明是你不要自己身子,这大雨,疯样在这里吹笛子。”
他把头抵在他胸口,叹息着道:“你最怕打雷闪电。”
他心跳沉沉入耳,隔着湿透衣裳,他温度暖洋洋传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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