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蘋侧侧头,抿嘴儿笑道:"可不是?只是见小姐这样人物,待人接物又是这样气度,不自觉地就叫人觉得可亲可近,别说王爷,便是和采蓝这样做奴婢,也觉着能为小姐尽心便是咱们福气。"
不由唇角生笑,指着她与采蓝道:"难怪你们王爷这疼你和采蓝,把你们收做近身侍婢,果然是灵巧聪敏会说话。王爷有你们这两位可人在身边,日日相伴左右,想必也能解去不少烦恼,安享浮生悠闲。"
身后采蓝听,忙忙摆手道:"小姐这可误会大。则咱们只是服侍王爷,和其他侍女并没有什两样,说不上-近身-二字。王爷贴身事都是阿晋伺候着,咱们也做不来。只不过王爷抬举咱们两人,觉着还不算太粗笨,才特意抬举来服侍小姐。二来……"她微微沉吟,脸色泛红如晕生颊,迟疑着说不下去。
到底采蘋快人快语,小声道:"二来奴婢与采蓝姐姐也不是王爷侍妾宠婢,所以……"
原来如此!原本就知道不是,方才不过是句玩笑。可是听她们当着面亲口否认,心头竟漫出丝微不可觉轻松来。全
玄凌,便这逃不开有他生活。
浣碧不敢再说,轻柔为盖上被子,悄悄退出去。
接下来日子,只是恍若无事般,安心养着病。玄清亦在自己绿野堂中安养,待到能起身走动时偶尔过来瞧,也只说到萧闲馆之事,随口闲谈几句,绝口不提那日玄凌到访,免去彼此尴尬。
采蘋与采蓝日三回地来请去萧闲馆看看,推辞不过,终于择日天气好,带浣碧跟着采蘋、采蓝同过去。
萧闲馆便在绿野堂后不远,小小巧巧座独立院落,很是清幽敞丽。漫步进去,厅上随便陈设着几样古玩,皆是精巧简洁,并不过分华丽考究。壁间挂着幅唐代周昉《簪花仕女图》。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气韵十分古雅。地下是色黄花梨透雕云纹玫瑰桌子和椅子。左边耳室里,排书架上皆是装订齐整考究古籍,有淡淡墨香盈溢。
采蘋含笑在旁道:"咱们王爷说小姐喜爱看书,特特嘱咐把他书房里最好书拣选放在小姐这里,好给小姐解闷呢。"
淡淡笑,道:"劳烦你们王爷这样费心,实在过意不去。"
采蘋粲然笑,露出洁白牙齿,伶伶俐俐道:"奴婢瞧咱们王爷费心费得十分高兴呢,王爷这样子是奴婢服侍十来年也没有见过。如今要是小姐看这些书觉得有趣好看,只怕王爷更高兴呢。"
指尖从光洁发黄书页上轻悄划过,心扉亦如书页般,似原本平静水面,被谁手这样轻快而不经意地划过,掠起无限涟漪,层又层地扩散开去。
合上书本,做不经意般轻声道:"王爷待人总是这样诚恳,若有人能与他在诗书文章上谈论句半句,他便把你视作知音,诚心诚意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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