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梅子,静默片刻,含糊道:"存心不见,总是见不到。"
浣碧还要再说,"那敬妃娘娘抱着,可是咱们胧月帝姬……"
疲倦地伏身睡下,"浣碧,累。"只想好好睡睡,睡得死沉不要有任何知觉。
淡淡道:"胡德仪性子,未必听得进王爷劝,王爷尽力就是。"说罢,转身即走。
玄清唤浣碧进来,道:"你现在住处实在不方便,已命人打扫萧闲馆供你居住。你……娘子若有空,便去看看是否合意吧。"
欠身道:"王爷病中还为这样费心,真是过意不去。其实不拘住哪里都可以。"
他容色和他寝衣样素白,道:"你且去看看喜不喜欢吧。"
他盛大情意,该如何抵挡呢?无言以对,只深深低首,缓缓走出。
冷漠,再度为筑起牢牢城墙,抵御着他关怀与温情。
情愿,自己生活在这样冷漠里。
玄凌,他总是盆浇醒美梦冷水,叫彻骨地寒冷。
玄清嘴角蕴着浓重苦涩,"几乎要恨皇兄,若他不来……"
语调是死寂苍凉,冷得如这时节呼啸过山风,阳光怎样灿烂照耀,总是照不暖。打断他,"他来不来,有些梦,终归是要醒。"见他赤脚站在地上,不觉心疼,道:"王爷身子还没有好,还是好好歇着吧。莫愁先告辞。"
堂外阳光明媚,冬天又这样好太阳,当真是难得。阳光照在身上瞬间,几乎有恍若隔世感觉,仿佛方才种种,都是梦境般。浣碧稳稳扶着回去,又热药给喝下,草药苦涩侵袭上舌尖时让有回到现实感觉。浣碧轻声道:"方才皇上来。"
"嗯。"
浣碧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见到他?"
药汁苦涩凝滞在舌尖,挥之不去,"并没见到。"
浣碧仿佛松口气,拍着胸口道:"那就好。方才见皇上进绿野堂,真是捏把汗,幸好没有见到。"浣碧说完,把颗糖渍梅子放到口中,道:"药太苦,小姐吃颗梅子去去苦味吧。"
整整衣衫,矜持离开。玄清声音有沉沉愁绪和坚定,"知道,方才有刻,你心里风是吹向。哪怕只有那短短瞬间,亦十分欢欣。会等你,等你心里风再度吹向。只要你愿意,总是走在你旁边,只要你转头,就能看见。"
驻足,心中软,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开口却是:"王爷在意胡德仪这位表妹?"
他诧异:"什?"
静静道:"如若王爷在意,请提醒胡德仪,在与宫中任何人言语时都不要表现自己很解皇上,至少,皇上会很反感,这于她在宫中地位十分不利。"
玄清愣,旋即道:"会设法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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