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咬着唇低头不语,片刻,道:"总觉得,王爷是对小姐太好,还千里迢迢为小姐取来家书。"
"那……"问:"温实初是如何待?又是如何待他?"
"温大人从小就对小姐很好,小姐也很会拿捏分寸。当日初来甘露寺,见小姐受种种零碎辛苦,也是很想小姐能有个终身依靠,哪怕是不为人知也好。当然,王爷品性相貌、气度学识,样样皆在温大人之上。可是……"浣碧迟疑片刻,"王爷是皇上弟弟啊。"
浣碧话语,如同盆凉水,兜头倒下来。沉默,继而淡淡道:"何尝不晓得,他是他弟弟。况且,对他,并没有半分别心思。"
浣碧情急,晃着身子道:"晓得昨日许多话,小姐听会刺心。可是即便小姐没有对王爷心思,王爷也没有对小姐心思,有些事还是早早留心着就好。咱们……咱们经不起,是不是?"
到屋中时,槿汐悄悄儿上来道:"可是出什事?浣碧姑娘回来就哭呢。"
进去看,浣碧果然蒙着头躲在被子里嘤嘤哭泣。心中阵凉复阵,时也无法劝她,只得先把那朵小小新荷插在瓶中。
次日起来时,发现瓶中供着荷花夜之间只剩条姿态完美、略微泛黄茎干,浅粉色花瓣零落散在瓷瓶周围,似双双飞不起来蝴蝶,沉静地躺着。
微微叹息,亦是伤感不已,"好好花,夜便落。"
"新开第朵花,总是开不长久。"浣碧声音泠泠响在耳后。她伸手拂落花瓣,收到个纱袋中,"等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再存起来吧。"
是。是多害怕
默然良久,仿佛是屋里点着檀香,渐渐迷蒙眼睛,勉强笑着
按住她手,"浣碧,你还难过?"
她清浅笑,"想夜,王爷是为打算。"她唇角淡淡扬,"在王爷眼里,是舒贵太妃故交女儿,为安排婚事,嫁给他熟悉人。有什不对?"可是她眼中寥落那分明而清晰,"在王爷眼里就是跟在小姐身边个小丫鬟,所以,能嫁,自然是他亲信随从,更是半点错也没有。"
叹口气,道:"浣碧,你向聪明,可是不能钻牛角尖。即便昨日王爷不知道你是何姨娘女儿,也知道与你是情同姐妹。怎会是存心要把你轻易打发配给小厮呢。就因为他知道与你如姐妹般,又是太妃故交女儿,才让你嫁于他所信任放心人。"为她撩开鬓边碎发,道:"何况,你与阿晋向谈得来,难免王爷错主意。"
浣碧起先只是静静听着,听到最后句,倏然抬头盯着道:"可是……"她笑意渐渐深下去,"王爷与小姐也是向谈得来。"
她咬重"向"两个字,矍然惊,"也只是与王爷谈来而已。所以,你就疑心王爷是要借你婚事接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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