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她手,柔声道:"浣碧,你可是害羞?"
浣碧摇摇头,玄清笑向阿晋道:"阿晋,你可愿意娶浣碧姑娘?"
阿晋张脸涨通红,见问到他,只绞着手里马缰,使劲地下又下摸着"御风"马鬃,低声道:"啊?王爷说什就是什。"
玄清又好气又好笑,"个大男人,肯就肯,不肯就不肯。平时机灵劲哪里去?"
浣碧忽然挣脱手,整整衣衫,屈膝道:"王爷不必问阿晋,即便阿晋愿意,也是不愿意。小姐要在甘露寺中修行辈子,若离,小姐孤单人,即便有槿汐,与小姐情分也是不样。今日已坦诚说,小姐是长姊,是她妹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人受苦,自己却贪福嫁人去。"她说得冷静,亦字字恳切。
他慢慢伸出手来,轻轻抚在头顶,他衣衫柔软布料,迅速吸尽眼泪,"已派人去打听,你哥哥流放岭南,比不得甄大人还在为官,自然不能有家书。只是听岭南将领说起,你哥哥日夕辛苦劳作,修筑城墙,精神尚好。只是……"他停停,"你嫂嫂与侄儿过世之事,还瞒着他。"
悚然惊,倏地抬头,"这个自然。哥哥能安心留在边地,精神尚好,只为以为妻儿都安好健在。你不晓得哥哥有多爱重嫂嫂和致宁,若被他知道……"自己也不敢想下去,捂着嘴不敢再说。
他道:"晓得,自然也会尽力帮忙瞒住。昔日与珩兄同为平定汝南王事殚精竭虑,亦算知交场。能出力处定尽力。"
骤然发觉,方才伏在他肩头软弱哭泣实是太亲昵亦太失礼。脸上热辣辣滚烫起来,忙稳稳退开两步,拭去泪痕,以素日矜持筑起壁垒,如常含笑道:"方才失礼,还请王爷不要见怪。"小心把家书折好,贴身放在怀中,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然而在心中,王爷送来这封家书,不啻于价值连城。"深深欠身,"多谢王爷。"
玄清示意浣碧扶住,道:"清与娘子知交场,娘子还要说这样见外话?"他想想,"方才母妃说起浣碧婚事,倒有个人选,不知娘子意下如何?"他含笑,把目光落在阿晋身上。
玄清温和道:"你若嫁给阿晋为妻,常居在清凉台,与娘子也是可以常常见面。若不方便,接娘子去清凉台小住也可。"
浣碧声音在瞬间变得尖锐:"那王爷意思,究竟是要嫁给阿晋呢,还是借和阿晋婚后让小姐小住清凉台,究竟是方便们
吃惊道:"阿晋?"
浣碧脸上腾地红云滚滚,阿晋也吃惊,两人抬头异口同声道:"什?"
其实阿晋也算是个清俊少年,玄清道:"阿晋自小和起长大,人品自然是能担保。而且浣碧与他也算熟识,算不得盲婚盲嫁。"
阿晋抓耳挠腮,红脸嗫嚅道:"这个……"
浣碧慌张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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