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手中动作,看眼,道:"你没喜欢那太医,很好。"
哑然失笑,"如何说这样话呢?"
她微出神,目光有瞬间森冷,bao戾,狠狠从唇齿间逼出几个字来,像是吐出口让人恶心浓痰来,厌弃地唾出去,甩老远还掷地有声,"臭男人都不是什好东西!"
"啊?"声,却也不敢
笑得不止,终究力气小,被她扯下去。溪水凉津津沁到皮肤上,像是有小鱼嘴轻轻啄着,痒痒地只觉得松弛而畅快。到底还在春日里,凉片刻就有些受不住,两人嘻嘻哈哈扯手又跳上岸。
她拍拍衣裳,似笑非笑道:"宫里那太医好几日不来,你倒反而没心事。"
笑以对,淡然道:"心事原不是为他。"
她头也不抬,只利落抛下句话,"瞧着你心事是如何应对他。他不来,你不必应对他,自然没心事。"
听她这样快人快语,不由"扑哧"笑,算是承认。于是随手摊开衣裳,撒下把皂角粉,只专心致志搓洗起来。
就不是槿汐直认识甄娘子。"她眼神清澈而明,"娘子对情意坚持与珍视,是娘子最可贵之处。"
与她相视而笑,"若说解,还是槿汐你。"
话音未落,浣碧已经走进来,见只有和槿汐在,好奇道:"温大人走?小姐可怎对他说?"
与槿汐交会眼,俱是会心笑。
几日后再去浣衣,听到闲言闲语已经大大减少。这日趁着中午天气和暖,独自抱大筐衣物去溪边浣洗。与温实初把话说得坦白清楚,自己也大大松口气。仿佛心上块巨石放落下来。
莫言在寺中群尼中向独来独往,并不合群,又生得副凶神恶煞样子,所以寺中众尼也从不敢为难她,更不敢叫她干什粗重活计。所以莫言只需看顾好自己即可。
因而,她很快洗完自己手边衣裳,然而她也不走,随手拿过筐中衣裳,搁在大石上击击地举棒子敲打着。她手势极为熟练,敲打衣裳力道不轻不重,也不溅开水花来,像是做惯活计主妇。
也不理会,只见碧清溪水透明得如绿带横亘柔软摇曳,轻跃着漫过溪边青草流去,亦觉得心情舒朗不少。
如此默默相对,她忽然低着头闷闷道句:"你很好。"
时不能会意,脱口道:"什?"
到溪边时只闻溪水潺潺叮叮,有水花四溅声音,却只有莫言个人在。
她见独自而来,瞟两眼,淡淡道:"你今日好似心情不错."
不自觉地抚抚脸颊,笑道:"是?自己倒不怎觉得。"
她"嗯"声,双手甩脱鞋袜,脚跳进溪水里。惊叫道:"冷不冷?快上来,冷水里站不得。"
莫言朗声大笑道:"怕什!这又不犯寺规。"说着伸手来拉,"来来来,你也下来,可凉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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