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你,自己也不能安心。"
他怅然良久。窗外明净天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是照在个永远阴暗角落之上,怎也照不亮。他虽然失落,却也极力镇静着道:"你还记不记得,们第次见时,你剥好多莲子给吃。那时你还年纪小,不知道吃莲子要把莲心剔出来,颗颗吃下去真觉得苦,苦得吞也吞不下去。可是因为是你剥给,多苦也会吃下去,吃得欢喜,只觉得甜。所以今日只要是你决定,无论多难过,多难接受,都会接受,尊重你意愿。"
只觉心头松,放缓语气,道:"你总是心疼在这里辛苦。可是若为避免生活辛苦而和个自己并不喜欢人在起,并不是这样人。这点,实初哥哥想必早就明白。所以,你若是待心爱之人般待好,只会是浪费情感,也叫为难。所以这辈子,对会敬你如兄如友,来回报你待种种种种好。"说得轻柔如春风化雨,但话中分量,他自是掂量出来。待他这样客气,却并不能给他半分希望。
他良久只是无言,只点点头,起身离去,苦笑道:"嬛妹妹,你总是叫拿你没有办法。可是今日既然你已说得这样清楚,……再也不会叫你为难。"
把玉壶放至他面前,仔细为他重新包好,轻缓道:"好好收起来吧,以后定送与样爱你女子,不要再轻易示人。"
他怔怔望着那玉壶伸不出手来,长叹声,惆怅道:"你若不肯收下,还再给谁去?"
心下微微不忍,然而也只是瞬间,复又刚硬心肠。若有刻半刻心软,以后于他于,都只会是烦恼无穷。于是面上还是笑着,道:"这话,便像是在和赌气。"
再推推。他终究是无奈,转转脸,道:"怎舍得和你赌气呢?"他手微微颤抖着,须臾,狠狠闭闭眼,把玉壶搂到怀中,大步离去。
他走至门外,频频回首三次,眼中眷恋和伤痛,直欲摧人心肠。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目光,只是如常微笑着,眼见他眼中眷恋和不舍似天边最后抹斜阳,终于点点,绝望地沉坠下去,只余无限伤痛,似无边夜幕,黑暗到让人沉沦。
垂首片刻,能出口,终究只是长长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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