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门第女子,往往会瞧不起出身寒门女子。所谓豪门与寒门对立,不只是朝堂,后宫也如是。
欣贵嫔又道:华妃虽然霸道跋扈,但这次为封号事开口也不算过分。安嫔专宠那些日子,当真是天怒人怨,整天霸着皇上,咱们连个皇上影子也瞧不见。真不如皇上宠爱妹妹和沈婕妤时候,还常来们宫里坐坐。
道:姐姐言重。皇上心在她身上,难免疏忽们些。且放宽心吧,人人不都是这过来?
欣贵嫔哼声以示对陵容不屑,道:妹妹难道忘她当日是如何趁你小
,很快保持住笑容,再度依依婉转谢恩。
皇后与互视眼,不由面面相觑。从来妃嫔进封,凡遇贵人、嫔、贵嫔、妃、夫人与四妃,皆有封号,并以此为荣,骄行众人。惟有不甚得宠或家世寒微,才往往以姓氏为封号。陵容并非不得宠,那无封号事,只会是因为她单薄出身。
安嫔,这个位分本来颇为荣耀,但因封号字之易,这荣宠便黯淡。心下哀怜,以目光安慰陵容,正欲为此向玄凌进言。
华妃眼风很快扫过,盛气微笑向玄凌道:其实安氏安字是很好,取其平安喜乐,比另想个封号更好。说着面带讥讽之色看着陵容。
陵容只作不见。想想,再说也无必要,华妃开口,玄凌自然是不会拒绝。何况又不是什天大是事,恐怕陵容自己,也不愿为个封号而让玄凌印象不佳。而此时此刻,她心里必定是十分难受。她会不会怨恨自己家世出身,并且深以为耻。她那样敏感人,自然是难以接受罢。而这切,玄凌是无意顾及。他只是凭他直觉,想起陵容并不显赫出身和门第。
夜宴至此,于她,已是索然无味。
叹息,然而暗暗里还是丝连自己也莫名欣慰,陵容在玄凌心中,不过是如此罢。
后来欣贵嫔在面前提及此事,还是有些忿忿和幸灾乐祸意味:妹妹虽然和安嫔交好,也不怕对妹妹说——你那位安妹妹实在太会抓乖卖巧。沈婕妤劳苦侍疾只进位级,她却因为自己提及沈婕妤功劳而晋升级,你说是谁得意。她拿绢子按按鼻翼上粉,不无快意道:幸好皇上英明,虽然进嫔位,却连封号也没赐她个,可瞧见她回去路上都气哭,平日还装着若无其事样子。
天气热得似要流火,含块冰在口中,慢慢等它化,方道:欣姐姐何必老说安妹妹,也未见她有得罪过你。她没有封号本就伤心,姐姐何苦老要牢骚几句。
欣贵嫔磕着瓜子道:沈荣华晋婕妤是心服口服,那是她份属应当。要不是昔年那些风波,恐怕早在贵嫔之位。只是瞧不惯安嫔那狐媚样子,永远都是副可怜像儿,像是多大委屈似。难为妹妹你还能和她和睦相处——欣贵嫔向来不喜陵容,人多时也常常不和她言语,若说是嫉妒,更像是发自心底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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