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重重撞在心上,痴心妄想——弹奏长相思时那点记忆,算不算也是痴心妄想呢?可怕而又不应该痴心妄想呵,除玄凌之外,是不该再想起任何个男人。
怔怔出神笑,片刻慨叹道:们都是皇上女人呵。生是皇上,死也是皇上。
陵容喃喃自语:生是他,死也是他……她痴痴举眸,紧紧攥着自己手中绢子:那心……是谁?
惘然摇头:心?也不是们自己。
陵容看着,静静道:是啊。什都是皇上,心也是。那就留出点心,让偶尔想想值得想人,想事吧。
妹妹宁愿只要姐姐。
心思动动,并无忘记前事,只叹息道:陵容,并不是这样意思,只是……
陵容没有再让说下去,她哀婉声音阻挡:姐姐,眉姐姐已经和咱们生疏,难道你也要和生份?咱们三个是块而进宫,虽然比不上眉姐姐和你同长大情谊,可是当日在甄府同度过日子,妹妹从没有日忘怀。
陵容话字字挑动心肠。甄府日子,那是许久以前吧。陵容寄居在家中,同起坐休息,片刻也不离开,连支玉簪子也要轮换着带。那样亲密无间。宫中岁月,消磨那多东西,连眉庄亦是生疏。所仅有相识久远,只剩陵容个。
真是要与她生分?
她对哥哥竟是这样真心,这些真心,如她进宫前那晚无声而孤寂仰望。清冷月光下,她独自立于哥哥窗下,凝望他身影。不忍再听,拉住她,道:把药倒吧,不能喝你血肉来治自己病。
陵容恍若未闻,目光只驻留在身上,姐姐,是不会害你。因为你是他妹妹呵,也是唯肯帮人。姐姐,你要信——这宫里,只有们姐妹啊。
握住她手反复看,道:就算你心为,又何必割肉做药自残身体呢?
陵容面上带着笑,泪珠滑落痕迹曲折而晶莹,令人看在眼中无比酸楚,她字句用力道:因为你不仅是在宫中唯可依靠姐姐,更是朝思暮想人妹妹呵。
震惊到无以复加,心跳声音蓬蓬地厉害。这许多日子以来隐秘揣测和惊心,步步为营提醒和阻止,这刻她乍然告诉,恍如还在梦里般不敢相信。
忙捂她嘴,环顾四周道:你不要命——这话可是能随便说?
陵容笑得凄楚,那深重忧伤仿若被露水沾湿洁白羽毛鸟翅,沉沉抬不起来。她缓缓道:进宫,命早不是自己。她凄然望着:原知是配不上担不起,深宫寂寞,不过是点痴心妄想而已。本来甄公子与少夫人门户相当,理当琴瑟和谐,也为他们高兴。可是如今竟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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