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哥哥来,不由柳眉倒竖,道:这个糊涂人,竟被迷惑至此!宫里也他可以撒野地方?嫂嫂别慌。他来得正好,看本宫如何给他个明白。向皇后道:娘娘是后宫之主,这件事既然闹到这里,就不是臣妾个人家事。但求娘娘疼疼臣妾,为臣妾和嫂嫂主持公道吧。
皇后沉吟道:既闹到眼前,本宫也不能撒手不关。去请甄大人进来吧。想想又补充句,要兵甲尽卸。
小连子垂手出去。敬妃扯扯欣贵嫔和陵容衣袖,恭敬道:臣妾们不宜无故会见外男,先退居内堂。
皇后颔首道:好。且去里头避避吧。说着便让浣碧引她们三个进内堂休息,她们宫女也自尾随进去。
嫂嫂见哥哥气势汹汹进来,先怯几分,起来行妻子见夫礼仪。哥哥却掉头不顾,只向皇后和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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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失声痛哭不已,举手抹泪时衣袖松露出几条紫青伤痕。眼尖,把卷起嫂嫂衣袖把手拉到面前,道:这是怎回事?
嫂嫂见实在瞒不过,抽抽噎噎道:为着不肯,夫君还动手。
欣贵嫔在旁嗨声,快言快语道:这算什男人!这就动上手?谁晓得那孩子是怎掉,再说生下来也不过是个贱胚子。甄夫人这还有着身子呢。
皇后看她眼,和颜悦色道:欣贵嫔性子急,不过有句话也在理,那孩子怎掉还是个未知之数,怎好贸然就休妻。何况那个女子孩子是甄大人,难道少夫人肚子里那个就不是?这也未免太鲁莽。
皇后见如此也皱眉头,时也未发作,只宣哥哥边坐下。不免话中有气:嫂嫂腹中有哥哥骨肉,哥哥在人前就是这样待她吗?那人后之状可想而知。
哥哥不闻则已,听之下瞬间变色道:娘娘是臣亲妹妹,怎味偏袒旁人!薛氏腹中是臣骨肉,难道佳仪腹中死去不是臣亲生孩子?!
自幼备受各个疼爱,进宫后兄妹间亦多几分君臣之礼,何曾被哥哥这样当面顶撞过。登时怒道:哥哥说嫂嫂是旁人?嫂嫂是甄家媳妇、你结发妻子,怎好说是旁人!那哥哥眼里只有那个烟花女子才是心上眼中刻也放不下人?强压住恼怒,道:何况这孩子怎掉还不清楚。嫂嫂从无大过、又有着身孕,难道哥哥忍心将她驱逐出门成为弃妇?
哥哥上前步,冷然从怀中掏出纸雪白纸张,往嫂嫂面前掷:这是休书!你拿立刻就走。竟敢害爱妾幼子,不愿在见你这蛇蝎妇人!
皇后面上肌肉悚然
陵容默然听许久,道句:甄大人不至如此罢。
陵容方说完这句,外头小连子进来道:启禀各位娘娘。外头侍卫说甄大人来,急着求见呢!
皇后道:哪位甄大人?
小连子道:是们娘娘兄长甄大人。
嫂嫂下意识缩缩身子,哭求道:娘娘您看,他也追进宫来,只怕非要休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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