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问沈容华安好?”
浣碧脆声道:“问。温大人说小主安好,只是还不能下床,需要静养。”复又笑:“小姐只说别人,自己也是样呢。”
看过方子,含笑道:“劳他老这样记挂着,等晚间命小连子照样去抓药配来。”
浣碧应允“是”,方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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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木瓜情意却不能、也不愿报之以琼瑶。自然要设法以功名利禄报之,也算不枉费他对效力。
只是,他也应该明白,宫闱榴花如火虽然照耀双眸也点燃他眼睛,但红墙内外,云泥有别,他再如何牵念,终究也是痴心妄想。何况心意是如何他在入宫前就十分清楚。冷人心肺话实在无须再说第二遍。
于是重新翻身转换睡姿,背对着他,装作无意将枕边用作安枕柄紫玉如意挥手撞落地下。“哐啷”声玉石碎裂声音,他似乎是惊,忙远远退下。听得槿汐匆忙进入暖阁声音,见无碍安睡,于是收拾地上碎玉出去。
许久,听得外头再无动静,遂扬声道:“是谁?”
进来却是浣碧回话,扶着起身,在身后塞两个鹅绒枕头,道:“小姐醒。才刚温实初大人来过。”
三月二十六,历书上半年来最好日子,与冯淑仪同日受封。早晨,天色还没有亮,莹心殿里已经片忙碌。宫女和内监们捧着礼盒和大典上专用仪仗,来往穿梭着,殿前石道,铺着长长大红色氆氇,专为妃嫔册封所乘翟凤玉路车,静静等候在棠梨宫门前。
端坐在妆台前,刚刚
假装诧异道:“怎不请进来?”
浣碧陪笑道:“原要进来给小姐请安,可是以为小姐还睡着,存菊堂那边又有人过来传话,说请平安脉时候到,请温大人过去呢。”
道:“这也是。皇上指温太医给沈容华医治,他是担着责任,不能轻易走开。”又问:“他来有什事?”
浣碧从怀中取出两张素笺道:“温大人听说小姐脸上伤,特意调两张方子过来,说是万留下伤疤,按这个调配脂粉可以遮住小主脸上伤。”
接过看,曰珍珠粉,乃是紫茉莉种子捣取其仁,蒸熟制粉;又曰玉簪粉,是将玉簪花剪去花蒂成瓶状,灌入普通胡粉,再蒸熟制成玉簪粉;旁边又有行小字特地注明,珍珠粉要在春天使用,玉簪粉则要在秋天使用,另外用早晨荷叶上露珠与粉调和饰面,效果更佳云云。另张写着是药丸方子,采选端午时节健壮、旺盛全棵益母草,草上不能有尘土。经过曝晒之后,研成细末过筛,加入适量水和面粉,调和成团晒干。选用个密封好三层样式黄泥炉子,以旺火煅烧半个时辰后,改用文火慢慢煨制,大约日夜之后,取出药丸待完全凉透,用瓷钵研成细末备用。研锤也很讲究,以玉锤最佳,鹿角锤次之——玉、鹿角都有滋润肌肤、祛疤除瘢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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