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头小允子小声道：“娘娘，来
。”
看槿汐
眼，
道：“这个
，也不知道，原本也只是
揣度罢。”微笑看槿汐：“她若不来，咱们看看月亮也是好。”
槿汐笑：“娘娘心情很好呢。”
微笑：“晋为贵嫔，掌宫事宜，你在身边伏侍，也要升任正五品温人，不是皆大欢喜？”
槿汐道：“奴婢是托娘娘与小皇子福。”
道：“才个多月大，哪里知道是帝姬还是皇子呢？”
愣，声音里有丝淡默欣慰和伤怀：“嬛嬛，这些日子，朕都没有见你这样笑过。”
抬头，终于还是低下，慢慢道：“华妃娘娘明艳绝伦，皇上还记得臣妾笑是什样？”再捺不住这些日子委屈，眼中缓缓落下滴泪来。
他静默片刻，亲手拭去眼角泪痕，柔声坚定道：“朕不会再教你伤心。”点点头，伤不伤心原也由不得他，只是，他有这样心意也罢。
不好意思：“这些日子臣妾不能服侍皇上，皇上也不能老这样陪着臣妾，不如去别娘娘那里留宿吧。”
他依旧抱着道：“朕再不扰你，只静静陪着你好不好？”
槿汐伸手用挑子挑亮烛火，“皇上嘴上虽不说，心里是巴不得想要个皇子，如今皇长子又……”她不再说下去，看道：“娘娘今日这样扑出去救杜良媛，奴婢心都揪起来，实在太险，您与杜良媛又不交好。”知道她话里疑问。
慢慢捋着衣襟上繁复绣花，寻思良久道：“如果说是有人推出去，你信？猜着推那人本意是要让去撞上杜良媛肚子，杜良媛小产，那罪魁祸首就是。”微微冷笑，“箭双雕毒计啊！”
槿汐闻言并不意外，似在意料之中然，“后宫争斗，有孕妃嫔往往成为众矢之，今日是杜良媛，明日也许就是娘娘您。”
抚摸着手腕上莹然生光白玉手镯，淡淡自嘲道：“只怕今晚，为身孕会有很多人睡不着呢。”
槿汐恭顺道：“没有娘娘身孕，她们也会为杜良媛身孕睡不着呢。”
亦享受此刻平静安宁，腻会儿，想起端妃临走前暗示，终于笑笑道：“杜良媛今日也受不小惊吓，皇上也该去看看她才是。”
他想想，道：“好罢，朕明日再来看你。”
※※※※※
夜渐渐深，傍晚下过雨，晚上倒放晴，半弯月亮挂在天际，朦朦胧胧，仿佛笼层如乳如烟薄雾。后堂里没有点灯，淡淡月华透过半透明烟霞色窗纱筛进来，浅浅明色与暗色洒在身上。庭院中几本初开梨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窗下本千叶姚黄牡丹吐露袅袅香气，透过窗纱盈满屋子。
果然三月春色，人间芳菲，连在深夜也不逊色。槿汐在灯下静静陪着道：“娘娘，奴婢已经依照您吩咐开角门，只是端妃娘娘真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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