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婕妤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话。”说着拉手抚弄,眼角绽出点湿润光,“虽痴长你几岁,却是个糊涂人,那天听那起子混帐东西混帐话,竟白白叫妹妹受这样天大委屈,着实该打。”说着作势就要打自己。
忙按住她手,道:“姐姐再这样就是要赶妹妹走。都是那些个宫女多嘴多舌,平白害咱们姐妹生分。原不干姐姐事,姐姐只是关心帝姬而已,关心则乱。”
曹婕妤感叹道:“没想到这大个宫里竟是妹妹最明白。统共只有温仪个女儿,自然是心肝宝贝疼,她又是个三灾八难身子,难不得不操心。如此竟中别人计冤枉妹妹。”
微笑道:“过去话就别再提。今日突然过来看姐姐真是冒昧,姐姐别见怪才好。”说着命品儿把东西端上来,件件指着道:“这是亲手绣几件肚兜给帝姬用,妹妹针线不好,这只是点心意,姐姐别嫌弃才好。”又道:“这些料子是织造所新进上来,姐姐自然不缺这些,只是裁着衣服随意穿吧。”“这些水粉胭脂是闲来时候崔顺人亲手制,用来搽脸很是细腻红润,竟比内务府送来好,姐姐也不妨试试。”
说样东西,曹婕妤便赞通,两人很是亲热,竟如从未有过嫌隙样。她看过回,拿
喜爱,总觉得它气味不好,但是眉庄却喜欢得很。去年秋天她正当宠,想来玄凌赏她名贵菊花也不计其数,堂前堂后盛开如霞似云,连她所居堂名也叫作“存菊堂”。
心下黯然,今年菊花依然盛开,而眉庄荣宠却烟消云散。
昔日风光无限存菊堂今日已成阶下囚牢笼,眉庄被禁闭其中,只剩下“存菊堂”堂号空自惹人伤感。
心中动,看浣碧眼,只若无其事道:“你去教人搁在廊下好好养着,等下去看。”想想又道:“昨日皇上赏下来首饰不错,你挑些好去送给安美人、冯淑仪和欣贵嫔。再转告冯淑仪,说明晚过去陪她说话。”
浣碧应是,轻盈旋身出去。
望着她袅袅身影消失在帘外,骤然心思贯通,计上心来,陷入无尽思量之中。
晚间玄凌没来宫中,便带槿汐、品儿去和煦堂拜访曹婕妤。想是去突然,曹婕妤很是意外。因有日前温仪帝姬事,她总是有些难掩不自然。
只是亲切握她手,道:“妹妹很想念帝姬,特意过来看看。曹姐姐不会是不欢迎吧。”
见说客气,她忙让着进去,命宫女捧上香茗待客,道:“怎会。日夜想着妹妹能够过来坐坐,只是怕妹妹还气糊涂。”
与她同坐下,微笑接过宫女奉上茶,徐徐吹散浮起泡沫,道:“曹姐姐这样说倒是叫妹妹难为情。那日事只是场误会。妹妹就是怕曹姐姐还耿耿于怀,特意过来与姐姐解开心结。大家共同侍奉皇上,原该不分彼此才好。怎能因小小误会伤彼此情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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