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玄凌已在和皇后说话,却见玄清趁着无人注意朝方向略略举杯示意,与他会心笑,举起面前酒杯仰头饮下。
席间玄凌频频目视于,吩咐李长亲自将自己面前菜色分与,多是平日爱吃些。虽然按制不能说话,却也是情意绵绵。不由心情愉悦。
好不容易家宴结束,中秋之夜玄凌自然是宿在皇后昭阳殿,嫔妃各自回宫安寝。坐于轿辇之上,刚才酒意泛上来,脸颊滚滚烫,身上也软绵绵起来。支手歪会儿,抬头见天上月色极美,十五月亮团团如轮冰盘,高高悬在那黑蓝绒底般夜空上,明亮皎洁。月华如水,映在裙上比目玉佩上,更是莹莹温润。比目原是成双之鱼,又是如此月圆之夜,却只身人,对影成双,听得太液池中鹭鸶划水而过清冷之声,不觉生孤凉之感。那皎洁月色也成太液池浮着漂萍菱叶汪黯淡水色。
自宴散后返回莹心堂,流朱、浣碧服侍换下吉服,又卸大妆,将脸上脂粉洗得干
是后宫之主,自然要多多为皇帝操持,不要叫他有后顾之忧。”帝后领命,太后又与帝后赏月说会话,皇后虽是她亲侄女,却也只是客气而疏离态度,并不怎亲近,也证实向来太后不疼惜皇后传言真实。
因汝南王远征西南,只有王妃贺氏在座,太后遂笑道:“你家王爷不在,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照顾世子。”说着命人拿东西赏赐她。贺妃闻言躬身谢过太后关心。太后又和蔼向玄汾道:“听说汾儿很争气,诗书骑射都很好。哀家这个做母后也放心。”回头对顺陈太妃与庄和太妃道:“你们教养儿子很好。”顺陈太妃因出身卑微,平阳王玄汾直由庄和太妃抚养,如今听太后如此说,欣慰得热泪盈眶。
因玄清自舒贵妃离宫之后直由太后抚养,太后见他在更是亲厚,拉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清儿最不让哀家放心。何时大婚有个人来管住你就好,也算哀家这多年对你母妃有个交代。”
玄清笑:“母后放心,儿臣有心仪之人必定会迎娶给母后来请安。只是儿臣心仪之人很是难得。”
太后微笑对玄凌道:“皇帝也听听这话。满朝文武家淑女清儿你自己慢慢拣选,再不成,只要是好,门楣低些也没什。”
玄清只是微笑不语,玄凌道:“母后别急,或许明日就有他心仪之人也未可知。”
太后无奈微笑:“但愿如此,也只好由得他。”
太后渐渐有疲倦之色,便先回宫。几位太妃似乎对太后很是敬服,见太后有倦色,马上也陪同太后起回宫。家宴就由帝后主持。
席位按妃嫔位分由高至低,与玄凌隔得并不近,远远见他与皇后并肩而坐,明黄织锦缎袍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有君王风仪。
微微含笑朝他,他显然是见到,亦含笑向,目光眷恋如绵,迢迢不绝。大庭广众之下,不觉红脸,含羞低头饮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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