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远,才郑重对流朱道:“今日之事个人也不许提起,否
清河王微微哂,“你没见过,怎知是清河?”
维持着淡而疏离微笑,反问道:“除却清河王,试问谁会管紫笛不离身,谁能得饮西越进贡‘玫瑰醉’,又有谁得在宫中如此不拘?不然如何当得起‘自在’二字。”
他微显诧异之色,“小王失仪。”随即仰天笑,“你是皇兄新宠?”
心下不免嫌恶,这样放浪不羁,言语冒失。
流朱见情势尴尬,忙道:“这是甄婉仪。”
好“玫瑰醉”气味,却夹杂着股陌生男子气息,兜头兜脸席卷而来。心中唬,足下青苔腻腻滑溜身子斜便往泉中摔去,流朱不及伸手拉,惊惶喊道:“小姐!”
眼见得就要摔得狼狈不堪,忽地身子旋已被人拉住手臂把扯上岸,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他笑嘻嘻道:“你怎这样轻?”
惊之下大是羞恼,见他还拉着手臂,双手猛力使劲,推得他往后个趔趄,忙喝道:“你是谁?!”
流朱慌忙挡在身前,呵斥道:“大胆!谁这样无礼?”
抬眼见他斜倚在块雪白太湖山石上,身上穿件宽松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支紫笛斜斜横在腰际,神情慵倦闲适。
略点点头,维持着表面客套:“嫔妾冒犯王爷,请王爷勿要见怪。”说罢不愿再与他多费唇舌,施礼道:“皇上还在等嫔妾,先告辞。”
他见要走,忙用力挣,奈何醉得厉害,脚下不稳踉跄几步。
对流朱道:“去唤两个内监来扶王爷去邻近松风轩歇息,醒醒酒。”
流朱即刻唤内监来,边个扶住。他摆摆手,目光落在身上:“你叫什名字?”
怔,心下愈发羞恼,问名乃夫家大礼。既为天子妃嫔,自然也只有玄凌才能问闺名。端然道:“贱名恐污王爷尊耳。王爷醉,请去歇息罢。”说罢拂袖而去。
他被推却不恼,也不答话。只怔怔,微眯双眼,仿佛突见阳光般不能适应。他打量几眼,目光忽然驻留在地上,嘴角浮起缕浮光掠影笑:“李后主曾有词赞佳人肤白为‘缥色玉柔擎’,所言果然不虚也。只是看不若用‘缥色玉纤纤’句(3)更妙。”
低头,见他双目直视着裸足,才发现自己慌乱中忘穿鞋,雪白赤足隐约立在碧绿芳草间,如洁白莲花盛开,被他觑去品题赏玩。又羞又急,忙扯过宽大裙幅遮住双足。自古女子裸足最是矜贵,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时才能让自己夫君瞧见。如今竟被旁人看见,顿觉尴尬,大是羞惭难当。又听他出言轻薄,心里早恼他,欠欠身正色道:“王爷请自重。”
流朱惊讶看着,小声道:“小姐……”
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流朱,见过清河王。”
流朱虽然满腹疑问,却不敢违拗话,依言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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