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话说完,浣碧额上已经冷汗淋漓。
长叹声道:“你可知道,这宠与不宠,生与死之间其实只有线之隔!”
浣碧说不出话来,半日方劝道:“皇上也是男子,难免会吃醋。清河王又是那样人物。皇上有此问也是在意小姐缘故啊。”
“也许吧。”怔怔地拈朵玉兰在指间摩挲,芳香汁液粘在手心,花瓣却是柔弱不堪零落。
槿汐在宫中多年,经历事多,为人又沉着。趁着晚间卸妆,无旁人在侧,便把税率南薰殿中事细细说给她听。
被玄凌紧紧拥在怀里,心却似秋末,bao露于风中手掌,分分透着凉意。
离开水绿南薰殿时已是次日上午。虽是西幸,早朝却不可废,玄凌依旧前去视朝,嘱咐睡醒再起。
浣碧跟着回到宫中,见愀然不乐,小心翼翼道:“小姐别伤心。皇上还是很爱重您。”
嘴角弧度浮起个幽凉冷笑,“皇上真是爱重?若是真爱重怎会听信曹琴默谗言这般疑。”浣碧默然,道:“你可知道,昨日如同在鬼门关走遭,好不容易才消除皇上疑心,保住这条性命。”
浣碧大惊,立刻跪下道:“小姐何苦如此说?”
槿汐沉思片刻,微微倒吸口凉气道:“小主是疑心有人把小主与皇上私事告诉曹容华。”
点点头,“也只是这想着,并无什证据。”
槿汐轻声道:“这些事只有小主最亲近人才得知,奴婢也是今日才听小主说起。当日得以亲见只有流朱姑娘而已。可是流朱姑娘是小主陪嫁……”
蹙眉沉思道:“知道。她跟在和恁多年,是信得过。绝不会与曹氏牵连起来出卖。”
“是。”槿汐略作思忖答道:“奴婢是想,流朱姑娘向爽直,不知是否曾向旁人无心提起,以
伸手拉她起来,黯然道:“刚才话若答稍有偏颇不慎,便是死路条。你以为皇上只是随口与说起昔日温柔?大错特错。他是试探当初动心是以清河王为名皇上还是九五至尊皇上。若答是当初与闲谈品箫皇上,那便是以天子宫嫔之身与其他男子接近,是十恶不赦*罪。”
浣碧忍不住疑惑道:“可是是皇上先出言隐瞒呀?”
“那又如何?他是皇帝,是不会有错。正因为不知他是皇帝,那他在心目中只是个其他男子,而对他动心就是死罪。”
浣碧张口结舌:“那您又怎不能对表明身份皇上动心?”
“他是皇帝,可以敬,可以怕,但是不能爱。因为他是君是臣,这是永远不能逾越。若说是对表明身份皇帝动心,那他便会以为是屈服于他身份而非本人,这对个男子而言是种屈辱。而且他会认为对他只是曲意承欢,媚态相迎,和其他嫔妃样待他,根本没有丝真情。这样话,面临将是失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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