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
“朕知道,你身边顺人早就来回朕和皇后。今日起你药饮膳食朕都会叫人着意留心,今番这种阴险之事再不许发生。”说到最后两句,他声音里隐约透出冰冷寒意。“后宫争宠之风阴毒如此,朕真是万万想不到!那个花穗和小印子,朕已命人带去,bao室杖毙;至于余更衣,朕下旨意,将她打入去锦冷宫,终身幽禁!,嬛嬛,你再不必担惊受怕。”
皇帝果然手下留情,念及旧事,心中又是惶急又是心酸,复又跪下呜咽落泪道:“嬛嬛向来体弱与世无争,不想无意得罪余更衣才殃及那多人性命,嬛嬛真是罪孽深重,不配身受皇恩。”
皇帝扶手臂温和道:“你可是多虑。你本无辜受害,又受连番惊吓,切勿再哭伤身子。”
流着泪不肯起来,俯身道:“嬛嬛曾在除夕夜祈福,惟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却不想天不遂人愿……”说到此,故意不再说下去,只看着玄凌,低声抽泣不止。
果然他神色震,眉毛挑起来,把扯起问:“嬛嬛。你许愿是什?在哪里许?”
旧情就不好办,当初她就在仪元殿外高歌夜使得皇上再度垂怜。此女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万没能斩草除根,怕是将来还有后患。”
“小主可有万全之策?”
手指轻轻笃下笃下敲着桌面,静静思索半晌,脑海中忽然划过道雪亮,莞尔笑道:“毒药诅咒加上欺君之罪,恐怕她命是怎也留不下。”
“小主指是……”
“你可还记得你曾问过当日除夕倚梅阁里是否有人鱼目混珠?”
仿佛是不解其意,嗫嚅道:“倚梅园中,但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看着他神色,小心翼翼说:“那夜嬛嬛还不小心踏雪湿鞋袜。”
玄凌眉头微蹙,看着眼睛问:“那你可曾遇见什人?”
讶异看着他,并不回避他目光,道:“四郎怎知道?嬛嬛那晚曾在园中遇见陌生男子,因是带病外出,更是男女授受不亲,只得扯谎自称是园中宫女才脱身。”“呀”声,恍然大悟道:“莫不是那夜男子……”惶恐跪下道:“臣妾实在不知是皇上,臣妾失仪,万望皇上恕罪!”说完又是哭泣。
玄凌拥起,动情之下双手不觉使几分力,勒得手臂微微发痛,道:“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朕竟然错认旁人。”
装糊涂道:“皇上在说什旁人?”
槿汐立时反应过来,与相视笑。
这夜很快过去,睡得很沉。醒来槿汐告诉玄凌已发落小印子与花穗,正在堂上候醒来。急忙起身盥洗。
让皇帝久等,已是错见驾规矩。见玄凌独自坐着,面色很不好看,轻轻唤他:“四郎。”
见出来玄凌面色稍霁,道:“嬛嬛,睡得还好?”
忧声道:“多谢皇上关心,就怕是睡得太沉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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