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胆怯看眼,目光又环视着所有站着人,没有个人会救她,她低声抽泣着,缓缓伸直蜷曲着雪白食指和大拇指,迟疑去握那块看上去比较小炭。她滴眼泪落在滚热炭上,“呲”声响,激起浓浓阵白烟,呛得她立刻缩回手指,落下更多泪来。终于,花穗再次伸出两指去,紧闭着双眼去捏块炭。在她手指碰触到那块滚热炭时,她厉声尖叫起来,远远把炭抛出去,炭滚得老远,溅开地炭灰和火星。
花穗手指血肉模糊,散发着股淡淡皮肉焦臭。她嚎啕大哭着上来抱住腿,哭喊着“小主饶命!”流朱和浣碧边个也拉不开她。
皱起眉头道:“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连在汤药里下药事也敢做,怎没胆子去握那块炭!”
花穗哭诉道:“小主饶命,奴婢再不敢!”
沉声道:“那就好好说来,要是有半句不尽不实,立刻拖出去打死,打死你也没人敢来过问半句!”
降为更衣,实在算不得什好主子,可是她给你恩惠也不小吧?要不然你怎敢在宫里犯下这种杀头死罪!”
花穗趴在地上,声音也发抖,“奴婢以前是伺候余更衣,可是奴婢实在不懂小主在说些什。”
声音陡地森冷,厉声道:“你真不懂在说什吗?那煎药药罐盖子是怎会事?”
花穗见问到盖子事,已吓得面如土色,只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哭泣道:“奴婢实在不知,奴婢是忠心小主您呀!还望小主明察!”
瞟她眼,冷冷道:“好,算错怪你。既然你说对忠心,那就给你个表忠心机会。”
“奴婢来棠梨宫之前原是服侍余更衣,因余更衣获罪不用那多人伺候,所以遣奴婢出来。在奴婢来棠梨宫前日,余更衣叫奴婢去,赏奴婢不少金银,逼着奴婢答应为她当差。奴婢……也是时糊涂。求小主原
唤流朱:“把炭拿上来。”流朱用夹子夹几块热炭放在个盆子里搁在地上。轻声说:“你是余更衣身边当过差人,不得不多留个心。既然你对忠心,那好,只要你把那炭握在手里,就信你清白和忠心,以后必定好好待你。”
花穗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那里,如木雕般,流朱厌恶地看她:“还不快去!”
满屋子寂静,盆里炭烧通红,冒着丝丝热气,忽然“噼啪”爆声,溅几丝火星出来,吓得花穗猛地抖。晚春午后温暖阳光隔着窗纸照在她身上,照得她像尸体样没有生气。
无声无息微笑着看她,花穗浑身颤栗着匍匐在地上,点点向炭盆挪过去。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眼睛都注视着她。
知道是花穗干,但是,她只是个服从命令人,要她亲口说出幕后指使者。徐徐笑道:“不敢?如此看来你对忠心可真是虚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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