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流朱起来,道:“好生扶着你家小主,她身子弱。”收敛笑意,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余娘子,缓缓道:“你老毛病没有改啊,看来是朕上次给你惩罚太轻。”
余娘子听见与皇帝对话,额上汗早已涔涔而下,如今听皇帝语气中大有严惩之意,忙跪行上前两步,扯住皇帝袍角哭喊道:“皇上,臣妾知错。臣妾今日是糊涂油蒙心才会冲撞贵人姐姐,臣妾愿意向莞贵人负荆请罪,还请皇上恕臣妾这回。”
皇帝厌恶地看她眼,并不答话,余娘子见势不对,忙摘下珠钗耳环膝行到身前叩首哭泣道:“妹妹今日犯下大错,不敢乞求贵人原谅。但求贵人看在与都是同侍奉皇上份上,求皇上饶吧。”
瞥眼披头散发,哭得狼狈余娘子,不禁动恻隐之心,推开流朱手走到皇帝面前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妾想余娘子是真心知错,还请皇上饶她这次。”
皇帝瞥她眼,道:“既是莞贵人亲自开口替你求情,朕也不好太拂她面子。只是你屡教不改,实在可恶!”皇帝远远走出几丈,拍手示意,几丛茂密树后走出个五十来岁黄门内侍并十几个羽林侍卫,上前请安,又向行礼,皇帝皱眉道:“就知道你们跟着朕。罢,李长,传朕旨意下去,降余氏为更衣,即日迁出虹霓阁!”李长低着头应“是”,正要转身下去,皇帝看眼瑟瑟发抖余娘子,道:“慢着。余更衣,你不是说莞贵人位分只比你高两级。李长,传旨六宫,晋贵人甄氏为莞嫔。”
来看看。”
皇帝微笑,语气微含讥诮,道:“可见你不老实,这话说不尽不实。”
余娘子见皇帝面上带笑。也不深思,媚声道:“臣妾只想多陪伴皇上。”
皇帝声音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怎你对朕行踪很清楚?”
余娘子见状不对,身子颤,立刻俯首不再言语。
李长吓跳,面色为难道:“皇上,莞……小主尚未侍寝就晋封,恐怕……不合规矩。”
皇帝变神色,言语间便有寒意:“你如今差事当越发好,朕旨意都要多问。”
李长大惊,忙磕两个头告罪下去传旨。
皇帝笑吟吟看:“怎欢喜过头?连谢恩也忘。”
跪
他朝微微笑,只愣愣看着他不说话,流朱情急之下忙推下胳膊,才醒过神来,迷迷茫茫朝他跪下去,道:“臣妾棠梨宫甄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流朱也急忙跪下磕头下去。
他把扶起,和颜悦色道:“你身子尚未痊愈,何苦行这样大礼。”又凑近耳边低声说:“那日朕失约,并不是存心。”
红脸道:“臣妾不敢。”
“这几日日日来这里等你,你怎都不出门?”
急道:“皇上。”边使眼色瞟着余娘子,暗示他还有旁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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