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王,是莞贵人,们之间从来不可能有什交集,即使只是个幽居无宠贵人。明白,从在云意殿上被记录名册之后,这辈子注定是那个从未看清容颜皇帝女人。竟这样对旁男人,尤其是皇帝弟弟牵念,对而言根本是有害无益。“呼”地翻身从床上坐起,静静看着床边蟠花烛台燃着红烛上小小跳跃火苗。暗自想道,从这刻起,在对他还能够保持距离时候,再不能见他。
既然下定心意,连着三五日没往秋千架那里去。眉庄也连着几日不来,说是皇帝前几日淋雨,受些风寒,要前去侍驾。心知皇帝身子不爽,清河王必定进宫探疾,更是连宫门也不出步,生怕再遇上。
然而心中也不好受,闷几日,听闻皇帝病好,探疾王公大臣们也各自回去。这才放心往外边走走散心。
素日幽居在棠梨宫内,不过是最家常素淡衣裙,头上也只零星几点素净珠翠,远离盛装华服。临出门心里还是紧紧,仿佛有那星期盼,怕是还会遇见。重又端坐在铜镜前,挑支翡翠簪子插上,又抓把钉螺银插针疏疏在髻上插成半月形状。正举着手拿对点珠耳环要戴,侧头瞧见铜镜边缘纹嫦娥奔月样子,想起前人诗句“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寄”,心下猛地微微凉,手势也缓下来。手松,那对点珠耳环落在妆台上,兀自滴溜溜转着,隐隐流转淡淡珠光。内心颇觉索落,只觉自己这样修饰甚是愚蠢,向来“女为悦己者容”,却是最不该视他为悦己者。
甄嬛啊甄嬛,枉你向自诩聪明,竟是连这点也看不穿?如此扪心问,反倒更难过起来,是看穿,可是竟是看穿如此还是难以自抑?到底是怎,失常如此,不过是个萍水相逢可遇而不可得男子罢。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免焦心。终是百无聊赖,独自走出去。流朱见人,也跟着出来伺候。
春雨过后花叶长得更是繁盛,夜间花蕊纷吐。那树杏花经大雨没有凋萎落尽,反而开得更艳更多,如凝树晨光霞影。只是春景不谢,那日人却不见。
心下黯然,流朱见面色不豫,道:“推小姐荡会儿秋千吧,松松筋骨也好。”
也不知是不是流朱心不在焉,她手势极缓,才徐徐荡几下,忽听得身后有女子厉声呵斥:“什人在秋千上!怎见余娘子还不过来!”
听得有人这样对说话,已是不快,仍是忍住下秋千回身去看。却见个身材修长,穿着宫嫔服色,头戴珠翠女子盈盈站在树下,满脸骄矜。身边个宫女模样人指着唤:“还不过来,正是说你。”登时恼怒,仍极力忍着,维持着脸上微笑,只站着不过去。流朱皱眉道:“家小主是棠梨宫莞贵人。”
那宫女目光稍露怯色,打量几眼,见衣着朴素,似是不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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