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才人涕泪交加,哭诉道:“安选侍出言不逊,臣妾只是想训诫她下而已。”
华妃看也不看她,温柔笑起来:“以为中宫和都已经不在呢,竟要劳烦梁才人你来训诫宫嫔,真是辛苦。”她看眼地上浑身发抖梁才人,“只是本宫怕你承担不起这样辛苦,不如让周公公带你去个好去处吧!”她声音说不出妩媚,可是此情此景听来不由得让人觉得字字惊心,仿佛这说不尽妩媚中隐藏是说不尽危险。
她悠然自得地望着上林苑中鲜红欲滴枫树,缓缓说:“今年枫叶这样红,就赏梁才人‘丈红’吧。”
闻言悚然惊,“丈红”是宫中惩罚犯错妃嫔宫人种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板子责打女犯臀部以下部位,不计数目打到
微冷笑:“姐姐真是贤德,难怪当日选秀皇上也称赞呢。看来姐姐还真是会邀买人心!”
眉庄纵使敦厚有涵养,听这露骨话脸上也登时下不来,窘在那里,气得满脸躁红。心中不忿,这样德行人竟也能选入宫中来,枉费她副好样貌!但是与眉庄行事已经惹人注目,若再起事端恐怕就要惹火烧身。正犹豫间,眉庄紧紧握住衣袖,示意千万不要冲动。
只见素日怯弱陵容从身后闪出,走到梁才人面前微笑说:“听闻梁姐姐出身书香门第?妹妹真是好生敬仰!”
梁才人傲然道:“家中是浔阳出名书香世家,岂是你小小县丞之女可比?真真是俗不可耐!”
陵容不愠不恼,依旧保持着得体微笑,不卑不亢地说:“妹妹本来对姐姐慕名已久,可惜百闻不如见。妹妹真是怀疑关于姐姐家世传闻是讹传呢。”
梁才人犹自不解,絮絮地说:“你若不信可去浔阳带打听……”和陵容眉庄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身后内监宫女都捂着嘴偷笑。世上竟有这样蠢笨人,还能被封为才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梁才人见们笑得如此失态,才解过味来。顿时怒色大现,伸掌向陵容脸上掴去。眼疾手快步上前伸掌格开她巴掌,谁料她手上反应奇快,另手高举直挥过来,眼看避不过,要生生受她这掌掴之辱。她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把用力抓住,再动弹不得。
往梁才人身后看,立刻屈膝行礼:“华妃娘娘吉祥!”陵容眉庄和干宫人都被梁才人举动吓得怔住,见行礼才反应过来,纷纷向华妃请安。
梁才人被华妃近身内监周宁海牢牢抓住双手,既看不见身后情形也反抗不,看们行礼请安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瘫软。华妃喝道:“放开她!”
梁才人双脚站立不稳,下子扑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话也说不完整,只懂得拼命说“华妃娘娘饶命。”
们三人也低着脑袋,不知华妃会如何处置们。华妃坐在宫人们端来坐椅上,闲闲地说:“秋来宫中风光很好啊。梁才人怎不好好欣赏反而在上林苑中这样放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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