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坐在地上,开始查看多特里奇背包里东西:张地图、几把车钥匙、把军用罐头开罐器、块用油布袋装着三明治、个苹果、双换洗袜子,还有个钱包。从钱包里,他抽出张身份证,并将身份证跟小屋里挖出身份牌作对比。
“先生[3]……代表自己和已故家庭成员,要感谢您今天到来。您到来,对们全家以及个人来说意义重大,很高兴有这样机会同您认真谈谈妹妹是如何被吃掉。”
[3]原文为德语Herr,以下汉尼拔称多特里奇“先生”时均为德语。
他把多特里奇嘴里塞东西拉出来,多特里奇立刻开始说话。
“是镇上警察,接到报告说有人丢马,”多特里奇说,“这是来这儿唯目。这样吧,你把马还,这件事们笔勾销。”
立刻麻。双腿瘫软时他朝地面开枪,接着脑后又嘣地挨铁锹下平打,他还感到有青草戳到脸上,随后便眼前黑,没知觉。
鸟鸣,成群嵩雀在树上唱着歌;金色晨光洒在高高野草上,斜照在汉尼拔和塞萨尔走过地方。
汉尼拔闭着眼,约摸有五分钟斜靠在烧焦坦克上,然后转向澡盆,他用手指把葡萄藤挪到刚好能看到米莎残骸位置。当他发现米莎乳牙还完好无缺时,感到阵奇怪欣慰——个恐怖景象驱除。他从澡盆里捡出片月桂树叶,扔出去。
他从火炉上珠宝里挑出枚胸针,他看见母亲戴过,上面有排成莫比斯带[2]形状钻石。他从颗浮雕宝石上取下丝带,把胸针系在米莎头上绑丝带地方。
[2]莫比斯带:常被认为是无穷大符号“∞”创意来源,用条纸带旋转半圈再把两端粘上即可制成。
汉尼拔摇摇头。“记得您这张脸,见过您很多次。记得您用您蹼指摸们,看谁最胖。您记得那只在火炉上、里面冒水泡澡盆吗?”
“不记得。开战以来,只记得冷酷。”
“多特里奇!今天您本来打算吃吧,多特里奇先生?您可以就在这儿吃午餐,”汉尼拔看看三明治馅儿,“这多蛋黄酱,多特里奇先
在小屋上方朝东斜坡上,他选处看起来舒适地方,挖出个坟坑,在四周摆满他所能找到各种野花,然后把澡盆放进墓穴里,上面覆上屋顶落下瓦片。
汉尼拔站在坟头,塞萨尔听到他说话,便抬起头,不再吃草。
“米莎,世上没有上帝,知道这点让们感到欣慰,这样你就不必在天堂里受奴役,不会被强求直奉承上帝。你现在地方比天堂要好。你有幸被上帝遗忘。每天都想你。”
汉尼拔将墓穴填好,用双手把土拍下去,又盖上松针、树叶和细枝,直到让墓和森林地表融为体才停手。
在离墓地不远空地上,坐着多特里奇,他被绑在棵树上,嘴被堵着。汉尼拔和塞萨尔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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