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日本婊子！”
接着是菜贩布洛特
声音：“拜托，先生！这可不像话啊。”
保罗又说道：“嘿，日本婊子，跟
说说，你下面那玩意儿真是横着长吗？是不是还有
小团直着长毛，就像爆炸
样？”
汉尼拔看见保罗，他脸上粘着血和羽毛，就像那个“蓝眼睛”，像那个啃着鸟皮“蓝眼睛”。
保罗转向他兄弟。“跟你说，有次在马赛睡过个女人，她简直能把你整个——”
每逢周四，村子里喷泉和福煦元帅雕像周围就会撑起大伞，办起热闹集市。酸酸醋味会从卖腌菜摊子上随风飘散开来，摆在层层海藻上鱼和贝类散发出海洋气息。
几台收音机竞相播放着曲子。卖艺人和他猴子是监狱里常客，早饭之后才从那里被放出来。他机械地反复唱着首叫《巴黎桥下》歌，直到有人分给他们两个瓶酒和块花生薄脆糖才肯停下来。卖艺人把酒下子全喝光，然后又从猴子那里没收半块花生薄脆糖。猴子用它睿智小眼睛留意着主人把糖放在哪个口袋里。两名警察像往常样白费唇舌地对着卖艺人警告番，然后就去找点心摊。
紫夫人目标是个叫“布洛特蔬菜”摊位，它是集市上最好菜摊。她要买些卷芽蕨菜，这是伯爵最喜欢吃东西，但是很抢手，很快就会卖完。
汉尼拔拎着只篮子跟在紫夫人后面。他停下来，看个卖干酪小贩给段钢琴丝抹上油，然后用它切下大片格兰那干酪。小贩给他尝口，让他去向紫夫人推荐。
紫夫人看见菜摊上没有卷芽蕨菜，刚想开口询问，卖菜布洛特就将篮子打着卷蕨菜从柜台下面拿出来。“夫人，这些菜这
好，可不想让它们给太阳晒。拿块布给盖上，就等您来买。菜还是湿乎乎，不是拿水浸，它们可都带着花园里露珠呢。”
只羔羊腿猛地砸在保
在过道另侧和蔬果摊相对是保罗·莫蒙特铺子。他围着血迹斑斑围裙坐在砧板前收拾禽肉，不时把下水扔进只桶里，还将弄出来肫和肝脏分装在两只碗里。这屠夫是个大块头壮汉，前臂上文着刺青，图案是颗樱桃，还有那句很有名话：这是，你在哪儿呢？樱桃红色已经退去些，颜色比他手上沾着血要浅。屠夫保罗兄弟比较会招揽客人，这会儿正在柜台后面忙活，头顶上是肉铺旗子，上面写着莫蒙特优质鲜肉。
保罗兄弟递过来只鹅让他开膛。他拿起身边瓶葡萄渣酒喝口，又用血淋淋手抹把脸，留下些血和羽毛在脸上。
“悠着点，保罗，”他兄弟说，“今天才刚开始呢。”
“你干吗不把这操蛋玩意儿毛给拔？还以为比起上床来，你更愿意拔毛呢。”屠夫保罗说着，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汉尼拔正看着只挂在架子上猪头，这时，他听见保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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