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3 / 3）

行驶时整个车身都会颤动起来，让人感觉阵酥麻，潜望镜也颤得看不清东西。这辆苏联KV—1型大坦克沿着条林间小路费力地前进。天冷得要命，德军每次撤退，战线就要西移数英里。两名穿着冬季迷彩服苏军步兵骑坐在坦克后甲板上缩成团，靠下面散热器取暖。他们要时刻提防单独行动德国狼人，此人是留下来狂热分子，手里有专门用来摧毁坦克反坦克火箭发射器。两个步兵发现灌木丛里有动静，于是开火。坦克指挥官听见上面枪声，便调转坦克，以便用同轴机枪瞄准目标。透过望远镜放大目镜，个小男孩出现在他视线里，这孩子是从灌木丛里出来。士兵继续在行进坦克上射击，子弹扬起男孩身边积雪。指挥官从舱里站起来，下命令停止射击。他们已经这样误杀几个孩子，这次可不希望把这个也杀。

士兵们看见个身体瘦弱、脸色苍白小孩，脖子上缠着条上锁链子，链子末端绕成个空心圆拖在他后面。他们把男孩放在散热器旁边，给他剪断链子。他脖子让链子上环给粘掉好几块皮。男孩死死地攥着个包贴在胸前，包里是副漂亮双筒望远镜。士兵们摇晃他几下，用俄语、波兰语和临时拿来应付立陶宛语问他问题，直到发现这孩子根本就不会说话。士兵们谁也没拿走孩子望远镜，因为那样做他们会感到难为情。他们给他半个苹果，在找到个村庄落脚之前，让他骑坐在炮塔后边。那里比较暖和，因为散热器喷出气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