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关于宗教
东西，可是——您知道‘下流’或者‘下流话’是什
意思吗
“您会不会去想把时间花在
身上值不值得？”
“每个人都值得你去花时间，汉尼拔。如果
个人乍看似乎有些呆头呆脑，那你就多花些心思去
解他，看到他内在。”
“他们让您住在那个门上装着铁栅房间里？”
“对。”
“那扇门现在已经不再上锁。”
“也只是个学生。”
“他跟妈妈说您被大学开除。”
“没错。”
“为什？”
“因为是犹太人，确切地说，是阿什肯纳兹犹太人[4]。”
。
[2]欧几里德（约公元前330—前275）：古希腊最富有盛名，最具有影响力数学家之。
那年秋天，他妹妹米莎出生。他觉得米莎就像只皱巴巴红色松鼠。他暗自为妹妹没有遗传到母亲容貌而感到可惜。
妹妹夺走他所享有过各种特权。汉尼拔心想，要是那只常常在城堡上空翱翔鹰能把妹妹带走该多好。它可以轻轻地把她放到遥远乡村里户快乐农家，那里所有居民看起来都像松鼠样，那妹妹就恰好可以成为其中员。但同时，他又发现自己对妹妹有种情不自禁爱。当米莎长大些，对周围事物开始好奇时，汉尼拔就想给她看各种各样东西，他希望妹妹也能品尝到发现滋味。
也是在汉尼拔六岁这年，莱克特伯爵发现儿子能通过城堡塔楼影子长度来测量塔楼高度。汉尼拔说，他依照方法都是从欧几里德书里看来。莱克特伯爵于是给他请更好家庭教师。大约六个星期之后，雅科夫先生到。他来自莱比锡[3]，是个身无分文学问人。
“之前看到。很高兴能这样。”
“以前他们把艾尔加大叔关在那个房间里。”汉尼拔边说着边把铅笔在自己面前摆成排。“那会儿是19世纪80年代，还没出生呢。您看看房间窗玻璃，他用钻石在上面画个日期。这些都是他书。”
排皮质封面大书占据整整层书架，最后本是烧焦。
“下雨时候房间里有股烟味。以前有好些大捆干草沿墙摆着，这样外面人就听不到他自言自语。”
“你说他会自言自语？”
[4]阿什肯纳兹犹太人：泛指生活在中欧、北欧和东欧犹太人。
“明白。那您是不是不开心呢？”
“因为是个犹太人？不，很开心。”
“是说不能上学您是不是不开心？”
“能到这儿来也很高兴啊。”
[3]莱比锡：原东德第二大城市。
莱克特伯爵在书房里将雅科夫先生介绍给汉尼拔之后便离开。在温暖日子里，书房里有种冷熏鱼香气，这种气味已经渗入城堡石料中。
“爸爸说您会教很多东西。”
“如果你想学很多东西话，可以帮你。”
“他告诉您是个很不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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