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萨米，再见。”她向那个在世界上转悠
圈又回到自己熟悉
地狱里人叫道。她想告诉他，她希望耶稣很快降临，但是说这话显得太愚蠢。
史达琳上楼，回到阳光里，继续她在这个世界转悠。
“你们俩有谁被安排进救济计划里吗？你们想被列进救济计划里吗？
可以在这方面帮你们忙。”
“他在计划里，到外面世界去干些鸟事，然后又回到老地方。你在找什
呀？你要什？”
“找档案。”
“要是没有，就是有人偷掉嘛，连这都不懂，可真是笨极。”
“萨米？”史达琳说，“萨米？”
萨米没有回答。“他睡着。”他朋友说。
“要是留点钱在这儿，你会去买点食物吗？”史达琳说。
“不，要拿钱买酒。食物能够捡到，酒却捡不到。出去时别让门上把手夹屁股。”
“把钱放在桌子上。”史达琳说。她有个冲动，想跑掉。她想起离开莱克特博士时候，想起竭力控制着自己向巴尼走去时候。那时巴尼那秩序井然岗位是个平静安全岛。
史达琳在楼梯井透下光中从皮夹里掏出张二十美元钞票，放在巴尼那伤痕累累、没人要桌上，用个空酒瓶压住。她打开个塑料购物袋，把莱克特档案夹子装进去，夹子里是密格斯记录和密格斯空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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