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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记
下来。走吧，
送你出去。”
他们默默地走过巨大楼面。在电梯灯光照射下，史达琳看得出来，皮尔切和她
样疲倦。
“干这个你可熬夜。”她说，“你能这样真是不错。以前那
唐突并不是有意，只是——”
“希望他们能抓到他，希望你能很快掉这事儿。”他说，“如果他在做软标本，可能会要买几样化学用品，已经将它们都记下。……史达琳警官，想结识你。”
“有时间话也许应该给你打打电话。”
“你定要打，绝对要打，喜欢你来电话。”皮尔切说。
电梯关闭，皮尔切和史达琳都走。专用于人类研究那层楼面静悄悄，没有个人影在移动，纹身，做成木乃伊，缠足，都没有动弹下。
昆虫动物园里，火警灯闪着红光，映照在万只比人类更古老生物眼睛里。湿润器会儿嗡嗡会儿嘶嘶地响着。盖子底下，黑黑笼子里，那死人头蛾从那株茄属植物上爬下来。它爬过笼子底，翅膀拖着像件斗篷。它在碟子里找到那小团蜂窝。它伸出强有力前肢将蜂窝紧紧抓住，展开尖利喙，下扎进蜂蜡盖，将喙伸进蜂窝个蜜孔。它坐着，静静地吮吸着蜂蜜，四周片黑暗；黑暗中那唧唧嗡嗡声音重又响起来，和这声音混杂在起还有这微小声音：劳作在劳作，杀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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