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在整理详细受难者资料,从排排警察局报告和他自己观察记录中整理两个家庭共同点。他让自己在这个文档里静静地思考。
富有,这是个共性。两个家庭都很富有。真奇怪为什沃拉蕊·利兹还要在冷热水软管上省钱。
格雷厄姆不知道她是否曾经是个穷人家孩子。他觉得是。她自己孩子们有点被教育得太好。
格雷厄姆曾经是个穷人家孩子,跟随父亲从比洛克西和格林维尔船坞到伊利湖湖上小船。总是学校里新生,总是匆匆过客。他有种对富有者隐藏半怨恨。
沃拉蕊·利兹可能曾是个穷人家孩子。他想再看看她影片。他可以在法庭看。不,利兹家不是他主要问题。他解利兹家。他不解是雅各比家。
民闲话报》刊登照片里曾把手搭在弗雷迪肩膀上,做出姿态表明他确实对弗雷迪说过那些侮辱“巨龙”话。难道他是想把危险转嫁给弗雷迪?哪怕只有那点点?他不知道。
他确信只要他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与“巨龙”交手。这个信念让他稍稍有些宽慰。
“只不过和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们快要耗得油干灯尽。”他大声说。
他想歇会儿,于是打电话给莫莉,可是威利祖父母家没有人接。“可能又去他们那个讨厌别墅。”格雷厄姆咕哝着。
他出去买杯咖啡,面也是让自己确信他没有躲在陪审团休息室里。
他对雅各比家缺少详细解,这很让他苦恼。在底特律发生火灾把切都烧毁——家庭相册,也许还有日记本。
格雷厄姆试图从他们想要东西里,他们买东西和使用过东西里认识他们。他手上只有这些。
雅各比家遗嘱查验报告有三英寸厚,而且很多内容都是物品清单——搬到伯明翰以来整整个新家东西。所有物品都上保险,按照保险公司要求,每件物品旁边都列着对应保险号。个人被大火把切财产都吞噬,所以把所有新置物品都上保险,以应付下次可能发生火灾,雅各比先生就是这样个人,
在家首饰店橱窗里他看到只精美古朴金手镯。他花几乎全部工资把它买下来,让人把镯子包好,盖好邮戳准备寄走。直到确信他身边没人以后,他才把莫莉在俄勒冈地址写上。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个莫莉早就发现——他在生气时候才送礼物给别人。
他不想回到陪审团休息室继续工作,可他必须去。想到沃拉蕊他就像受到鞭打样。
“很抱歉现在不能接听您电话。”沃拉蕊·利兹曾经说。
他真希望他曾经认识她。他希望……唉,没有用小孩子想法。
格雷厄姆浑身疲倦、自私、愤恨,他大脑已经疲倦得降低到小孩思维方式,他衡量标准回到他孩提时代:北边就是61号高速公路,六英尺就是他父亲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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