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闻,”低沉嗓音突然响起,大帐内空旷,尾音隐约还带着丝回声。穆闻闻言,连忙直起身子,就听上面人继续说道:“传信给程远,让他分兵松原渡口,严密把守,秀丽军既然这想进去,那就让他们进去,靖安王军队还等在里面呢。”
“是。”
“另外,告诉他不要攻打赵(十四,字打不出来),全力进攻赵彻,务必要捣毁赵彻粮草,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是。”
穆将军连忙答道:“属下这就派人到白芷关传信。”
去两路大军,终究渐行渐远。
空旷大帐中,身铠甲将军跪在地上,他已经这样跪在这里很久,太阳渐渐落下去,黑夜莅临,大帐内漆黑片,唯有那张镶嵌这东珠金黄貂皮上有着微弱光亮,隐约照亮那个人轮廓,如同座山峰。
那个人直没有说话,从铁线河归来之后,他就直坐在那里,好似忘却周遭切。帐外青草轻轻摇曳着,在夜风中招展着希望味道,五月卞唐已经是盛夏,夜里有清脆悦耳蝉鸣,荒原上草长得有半个人多高,不知名虫子游曳在半空中,翅膀上有微弱磷光,星星点点闪亮着。
大帐里太静,身穿铠甲将军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不敢去点灯。他并不是燕北军最初元老,更不是燕皇旧部,实际上当初跟随燕皇起兵旧部已经不剩下几个,如今军中这批人,都是刀枪拼回来。陛下虽然阴郁难测,但是赏罚分明,且极重军功,只要你敢杀敢打,就不怕没有出头机会。
将军姓穆,祖上也是书香门第,虽然到他这代没落,可是也是识文断字,略通兵法。靠着这点见识,他步步高升,短短几年间,就已经成为燕北军中首屈指将领。
燕洵摇摇头,黑暗中也看不清他面容:“不必,明早再去就行,不着急。”
穆闻微微愣,军情如
和其他人不同,将军觉得陛下并非是传闻中那样,bao戾。是,他曾经杀自己老师,杀自己妹妹,杀辅助他多年大同会群人,可是那又怎样?也许身在其中人会觉得陛下忘恩负义,会骂陛下狼子野心,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却看得清楚,大同会不通军事不懂政务,内部盘根错节,彼此争权夺利,内斗派系极其严重,他们占据燕北多少年却毫无建树,北有犬戎侵扰,东有大夏管制,他们无力保护燕北臣民,却硬是要在朝政上指手画脚。对于这样人,如果陛下不以雷霆手段震慑打压,只会在燕北大地上再次扶植出个派系混乱大同政权。
成大事者,杀几个人算什?
自古以来权势之争,哪次不是血流成河?
个成功帝王和普通人差别就是看待问题角度不同,是顾全大局,还是顾念私情?
所以,对于曾经那位秀丽将军,穆将军实在没什好感,按照他想法就是,女人,实在难以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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