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悬殊又怎样?残花败柳又怎样?心有他属又怎样?她就是要跟着他,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阻挡她,但是却不能泯灭她为之努力决心。
她扬起头来,四年来第次在他面前身着女装,第次用精心装扮妆容来面对着这个身份高贵但却已然落魄皇子。她眼睛那般明亮,五官精致美丽,咧开嘴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笑着说道:“没闹,就是要跟着你。”
赵嵩很冷然拒绝:“你跟着干什?快回去。”
小八看都没看他眼,径直塞把刀子给他,说道:“你刀宰吧。”
赵嵩皱起眉来,对书童道:“阿江,赶她下车。”
天,看不见云,冰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呼吸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将死那刻,她突然在想,不知道诸葛玥死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感觉,周围都那冷,只有心口有丝热,可是现在,连那丝热也要渐渐散去。
然而,就在她马上就要死去那刻,有人抱住她腰。她被人拉扯着路向上,路向上,不知道过多久,她顿时破出水面,太阳明晃晃照在她身上,她大口大口咳嗽着,死而复生激动让她开心想要哭。赵嵩就站在她身边,正对着他浑身湿透小书童说话,见她看来,只是转过头来,眼神很宁静看着她,似乎也有些吃惊,微微皱眉,然后诧异笑说:“真是巧,你和认识位故人很相像。”
他当时明明是笑着说,可是她却分明感觉到他语气中落寞和伤怀,像是入冬时节因病而不能南飞大雁,眼神平静,可是却好似长出大片大片荒芜野草,凉沁沁,令人伤心。
她就这样被他带走,纵然是个落魄亲王,但是到底是皇亲国戚。她有个清清白白身份,有份她憧憬十多年自由,可是到最后,她还是自愿入王府奴籍。他知道之后,也并没有阻拦她,只是淡淡看她眼,就尊重她选择。
晃眼,竟然过去这多年。
“随便。
她也许说不清她对诸葛玥感情,那份在经年累月积累之下,在仇恨和依恋摩擦之下,已经变得畸形和破碎情感太过于复杂,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知道她对赵嵩感情,无所谓报恩,无所谓感激,她就是想跟他在起,希望他眼睛能够看到她,希望他心能够记住她。可是就连这个小小心愿,也不能满足。
她生爱上过两个男人,可是这两个男人却都爱着另外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是对她有过大恩姐姐。
命运,真是滑稽可笑。
所以,她才会在天长日久之下,对于那个记忆中总是坚强勇敢,总是脸坚韧影子有那多复杂情绪,以至于在她看到她那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理智。
可是,那些都无所谓,切都已经过去,她就要跟着他走,其余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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