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宫下子就安静下来,不再有歌舞,不再有酒宴,不再有蜜色肌肤蓝色眼眸东胡舞姬,更不再有彻夜而歌优声伶人。
整座宫殿都寂寞下来,连夜莺都识趣飞离这座沉默宫殿,宫殿突然间变得那寂静,走路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呼吸声。所有人都在悄无声息活着,似乎稍稍大声点,就会惊动那些刚刚死去还没有消散亡灵,宫里白幡白绫如同条条雪白女子手臂,依稀间,眼前再次晃过不久前这里锦绣繁华、酒鼎奢靡,然而转瞬间,尘土归墟,切已然消散。
所有切都在想念着那个人,包括这里连绵梧桐和清水碧波,还有每道飞檐斗拱,每处庭院假山。
皇帝刚刚睡着,就躺在楚乔床上,这孩子当日亲眼目睹袁太后自尽,多日来没有个好觉,此刻小眉头仍旧紧紧皱着,似乎睡梦中也在害怕样。荣王躺在旁摇篮里,却睡很踏实,嘴角弯弯,像极他父亲。
楚乔坐在窗前,没有半点困意,只白烛静静燃着,烛泪低垂,火光下隐隐有丝丹红,恍若女子珠泪下滚落胭脂。
来两方在政治上支持,国内势力若有异动,不得不考虑其他两国态度,小陛下皇位便安稳无忧,靖安王等人便是要插手,也会有些顾忌。更何况,秀丽军战斗力极强,忠心耿耿,不下于陛下狼军,当是王师最佳保证。楚大人本身极具军事政治才华,深得大同行会残余势力推崇,堪当大任,且对陛下有情有义,本身也无亲族家眷,身为女子,更无野心,这般辅政人物,当今之世,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铁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愣愣看着自己同僚,好似不认识样。
孙棣看着他,静静说道:“你若是想看着大唐基业毁于旦,想做大唐千古罪人,不妨将刚才说话告诉别人,同僚场,不怪你寡情薄意,只怪心思不能为世人所理解。”
“可是,你要楚大人她……你这不是在误人终身吗?”
孙棣摇头笑,轻拍拍铁由肩膀,淡淡道:“虽然相信楚大人没有野心,但是却不能不防着别人,如果将来诸葛玥真娶她,难道还要让青海王夫人来做大唐监国吗?”
手上捏着厚厚摞书信,火漆完好,全部都没有拆封。
她就那样坐着,已经足足有两个多时辰。
孙棣话不由得再次回荡脑海里,她缓缓回过头去,看着两个年幼
天上明月皎皎,洒地铺银,男子转身昂首离去,声音从远处飘渺而来,带着几丝难言凄凉:
“帝王之路,怎容得妇人之仁?地狱幽深,无人敢往,便让人独去……”
月影倾斜,秋风苍茫吹过,遍地梧桐秋叶,片清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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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荷居仍旧是样冷清,只是如今却已经成整个金吾宫内最有人气地方,最起码还有活人走动,而其他地方听说连夜行鸟儿都不愿意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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