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世城在旁哈哈笑道:喂,小丫头,你船那小,能装得下们三个人吗?
咚声,岁月长河被投块石子,激起星细小洁白浪花,也许很多事情,在开始就决定未来走向。
战事跌宕而起,他终于被逼上生死边缘,他在那条路上步步艰难走上去,有人阻挡他,死,有人护卫他,也死,有人手无寸铁,什也没做,可是也随着战刀飞驰,通通死在权利更迭战乱中。
世城带着燕北军,路跟随在他身后,甚至直到现在,每当闭上眼,他还是能听到少年年轻声音不断响在耳侧:
煦哥,来啦!
你那天出什事?怎没来呢?
他当时就愣,其实本来想好那多天衣无缝借口和理由,可是那刻,他却大脑片空白个字也想不出,他支支吾吾许久,才低声说:给忘。
世城哈哈笑,说就知道你不是故意。说完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什来,连忙压低声音悄悄说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你就大祸临头啦。
那时候世城才七岁,像是个西北小牛犊,眼睛亮晶晶,踮起脚来才能够到他耳朵。
很多年之后,他问世城,你难道不生气吗?没怀疑过吗?
煦哥,咱们不怕他们,大不同归于尽。
煦哥,无论如何你要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为死去兄弟们报仇
已经是少年燕世城奇怪看着他,皱着眉说为什要怀疑煦哥,们是吃着个母亲奶水长大啊!
是,世城当年是在京城生下来,燕王妃奶水不够,正好他母亲舒和美人第二胎生下来是个死胎,他就被抱给舒和美人养几日,不过,也仅仅是几日而已。
岁月那般急促,他们像是两棵比肩生长白杨,见风就长,转眼,他们都长成精壮小伙子。日子开始变得鲜亮起来,他们同习武,同骑马,同射箭,同推演兵法,同戎马从军,两人形影不离,他性子也渐渐开朗,偶尔还能同蒙阗等伴当插科打诨玩笑两句。直到那年随着五皇叔南下,在崖山青水侧,遇见那个改变他们生人,命运才如同条激流河水,嗖下,就拐个大大弯。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他和世城还有蒙阗,悄悄离开驿馆,去当地名胜游玩。那天天空瓦蓝澄碧,天气极好,日头暖融融挂在上面,少女撑着只乌篷船,身湖绿色衣衫,容颜秀丽,眼眸好似最璀璨珠子,她赤着脚站在船头,露出小截白皙光滑小腿,笑着冲着他们三个招手,声音清脆喊:“喂!你们三个大个子,要上船吗?”
已经过去那多年,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忘记,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忘记当年容颜笑貌。可是那个声音,却是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却,他看着少女款款靠近,手心紧张冒汗,好像又回到小时候,想说什,却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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