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闻言顿时
惊，连忙双膝跪地，磕头道：“圣上厚爱，末将万死不足以报答。”
“因为你很像是以前
。”
程远猛抬起头来，震惊看着燕洵，却不再说话。
“知道，你父母亲人全部都在战火中死去
，你妻子和妹妹被大夏军队抓去做军妓，你哥哥也是大同将领，却死在内部暗杀之下。”
程远眼睛渐渐变得通红，他跪在地上，个字也不说，嘴唇青白片。
看守他们……”
燕洵闻言微微转过头来，轻轻挑起眉梢，沉声说道：“拒绝作战？”
“是、是，”程远吞下原本话，换种比较温和方式说道：“第十三军团官兵，全是来自尚慎高原。”
冷风吹过，细雨打在燕洵鼻梁上，他缓缓点点头，不再说话。
“皇上，再次阻截住秀丽军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知道你在想什
，就如同样，也知道自己在想什。”
燕洵抬起头，望着夕阳血红床穿透天边阴云，洒下片惨红，他嘴角轻轻弯起，静静说道：“个人可以有很多心愿，但是总要先活下去，如果死，那就什心愿都完不成。”
程远眼角突然阵滚烫，泪意湿润他视线，被整个燕北骂做卑鄙小人程将军紧紧握住拳头，深深垂下头去。
天上飞过苍白大鸟，从燕洵视线中划过，燕洵看着它，目光悠远，像是长长线，失去维系目标，终于再也找不到凝聚焦点。他沉默许久，才沉声说道：“秀
燕洵面无表情：“说。”
“是，如果军成功包围楚大人，那请问皇上，们该以种怎样方式进攻？是全力突击，还是迂回围困，是击杀，还是生擒？还请皇上明示。”
耳侧风突然大起来，他静静站在那里，寒风吹过他身体，吹起瑟瑟翻飞袍袖，远处战场仍旧有小股火苗，整日激战夺去战士们锐气，此刻，他们疲惫、委顿、衣衫破烂。整整两万禁卫军，还有后增援三路万军团，虽然有路中途退出战事，但是还是在秀丽军面前大吃败仗。楚乔率领着九千秀丽军，像是只刀子样刮破他包围圈，缳缳三万火云军没有做到事，她却轻而易举做到，燕洵不得不承认，在军事上，阿楚是个难得天才，她对战局把握和控制，她在军队中威信和地位，连自己都是不能比拟。
他缓缓吐出口气，心底沉重像是海浪样层层覆盖上来。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她终于还是逃，在自己没有感情用事没有儿女情长情况下击败自己，逃出生天？还是该难过她终于彻底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过头来？
有种讽刺滋味在心间升起，让他不自觉想要冷笑，他淡淡看着程远，突然开口道：“程远，你知道为什那多人劝说你不堪大用，却还是要重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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