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燕洵眉梢挑,还要再说话,楚乔突然从后面站起身来,拉住燕洵衣角,默默摇摇头。
燕洵面色阴沉,却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受到所有人攻讦,宽大袖口之下,燕洵手紧紧握住楚乔手掌,低声叮嘱:“千万要小心。”
少女点头笑:“放心。”
脱下长裘,楚乔走到场地中央,先对着北首拜礼,随即转过头来,对扎玛郡主施礼道:“既然如此,就大胆得罪。”
霎时间,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这个少女身上,七年前,八岁楚乔和燕洵同舟共济,九崴街上斩断魏阀少主魏舒游三根手指,并以之为质,逃出真煌,后
赐二十匹淮宋贡纱,时间,引来场中又个高·潮。
扎玛笑盈盈叩谢皇恩,起身时突然说道:“陛下,总是表演没有意思,在们西北,晚宴上是允许比武。今天第次来到真煌,可以请求陛下准许向个人挑战吗?”
她还是个十六七岁少女,年纪不大,说起话来表情也是派娇憨,众人听不觉莞尔。夏皇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声音却带着淡淡愉悦,说道:“那你准备向什人挑战呢?”
“久闻燕北世子坐下婢女武艺精湛,还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大家兴致都好,不如下场起玩玩。”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最末席燕洵处。知道刚才那场比斗人自然解事情始末,不知道还以为扎玛是有意寻衅,毕竟西北巴图哈家族和燕北脉历来敌对,燕世城未死之前,在这样公开场合对立事情早已不在少数。
夏王还没说话,燕洵顿时站起身来,只见他身月白长袍,上绣细纹暗花墨莲图纹,墨发黑眸,面如白玉,副翩翩公子潇洒书卷之气,淡淡推辞,沉声说道:“家奴年纪还小,武艺上只是略懂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献丑。扎玛郡主马术精湛,武艺高强,不要强人所难。”
“燕世子,假意隐瞒可是欺君罔上罪名。况且,扎玛郡主也才十六岁,她以堂堂郡主身份和个奴才比武,这是天大面子,你这般推三阻四,不是太不识抬举吗?”
上首第四席,魏舒游身旁名青年人开口说道,这人是魏阀新晋崛起旁系子弟,名叫魏清池,口才得,谈吐不俗,燕洵曾在几次宴会上见过他面,不想今日竟敢这般公然顶撞。
“清池兄所言极是,”景小王爷哈哈笑:“燕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之量,难得西北草原明珠有这般雅兴,你不如就成全她,免得将来老巴图将军要怪真煌氏族们欺负他宝贝女儿。”
景邯自幼生在帝都,是景海老郡王幼子,景海郡王是赵正德叔叔,八十有余,老年得子,极为宠爱,景邯辈分上大燕洵赵彻等人头,说话谈吐间向来随意。他开口,顿时有人接口随声负荷,夏皇沉声点头:“就准扎玛郡主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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