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房间内,那幅画孤零零摆放在画架之上,日光灯发白光线为画中背影添上几分凉意,严漠坐在画前,手指轻轻触碰着干涸颜料,抚摸着每寸笔刷纹路,他闭上眼,肩膀微微发抖,脸上明显带着挣扎
严漠深深吸口气,强行甩掉那些乱七八糟念头,认真帮擦拭起来。
直到把干净许谦放到床上时,他才恍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能如此自然做这切,甚至没觉得半点不对。
许谦头发有点湿,缕缕黏在额前,显得皮肤愈发白皙,他脸色潮红窝在柔软被褥里,睫毛微颤,吐息平缓,已是陷入深眠。
严漠想起今天晚上在酒桌上,这人隔着整整桌朝他敬酒,漂亮桃花眼笑得弯弯,嘴角勾起,下颌微微上挑,骄傲又神气——看着他目光,却带着种别样温柔。
这样温柔就像根刺,让严漠浑身不舒坦,他匆忙咽下杯中酒液,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再不敢抬头看对方眼。
许谦那晚醉厉害,严漠叫代驾将两人送回家里,又路扶着他进家门。
米苏听到动静,甩着尾巴蹲在玄关口,蓝幽幽大眼睛认真望着他们。几个月过去,它已经脱离尴尬期,漂亮蓬松毛发均匀分布在身上,躺平趴着时候,像块漂亮毛毯。
严漠将它拨弄到边,扶着半醉不醒许谦在沙发上靠好,弯腰替他脱下鞋袜和厚重大衣。对方像是睡着似,双眼轻轻闭着,任凭严漠怎折腾也没有反应,只是偶尔发出短促、含混呻吟。
许谦脸色很红,手脚却意外冰凉,严漠握着他手搓搓,发现许谦左右手骨骼有微微区别,左手骨节明显不平,甚至还有点……扭曲。
他时有些放不开手,不由自主摩挲着关节部位,有些发怔。
严漠坐在床沿上,借着朦胧月光,看着熟睡中许谦出神。
那双亮慑人眼睛闭合,没有那专注到让他感到沉重目光,严漠在心底松口气,却又有些恐慌起来。
他伸出手来,轻轻触碰着那人头发,湿漉发尖带着水汽,很软,摸起来像绸缎似,与他张扬傲慢外表不符。
这样熟睡、毫无防备……甚至是有些脆弱许谦,与对外形象相差甚远许谦……
严漠心跳漏跳拍,他逃也似离开房间,头扎进画室里。
许谦手指蜷蜷,指尖在他掌心滑动,又轻轻勾住严漠手。
后者如遭电击般跳起来,眼神慌乱,心脏砰砰直跳,股情愫集结在胸口,像是有什即将破土而出——
许谦迷迷糊糊翻个身,不小心滚到沙发底下。
严漠吓跳,连忙上前将他抱起来,带进浴室里。
将浴缸热水打开,严漠让许谦坐在马桶上,自己啧半跪在他身前,颗颗解开衣扣。酒气将皮肤渲染地有些发红,摸起来温温热热,让他想起不久前那晚,被下药许谦红着眼望着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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