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眼睛:“操,辣死。”
许谦打开窗户透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成望咽咽口水,还是先从正事说起:“C市那个项目,程总要您亲自过去开个会。”
“……机票定吗?”
“定,按照您之前说,这次由跟您起过去。”
许谦挺起腰背,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公事上来:“多带几个人,程均那老狐狸最爱灌人酒,妈上回跟他谈事,完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团浆糊,胸口却憋得难受。
像是心脏被剜去个角,把他最不堪、最脆弱地方,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其实这样话他从没少听,比这更难听都受不过少,可许谦从来没像这次这难过,他把个人放在心尖上捧着,可那人却毫不犹豫捅他刀。
最操蛋是他还下不去手——隔着血肉骨骼,他想要打那人拳,就先得把外头层层剖开,将手伸进去,掏出来。
那样多疼啊,许谦想,还得留个疤。
许谦很怕留疤,他向把自己打扮光鲜亮丽,就连受过伤左手,也找专门医院进行校正,至于当年火灾中留下烧痕,更是早就被新植上去皮掩盖。他穿昂贵衣服,但奢华腕表,开拉风跑车……这些都为掩盖那段他不想提及过去。
他骂骂咧咧开免提,发动车子:“几点机票?能改签不,能话们今天就过去,先买点解酒药准备下……”
江成望听就知道对方是在胡乱找借口,也不敢多问,只是道:“能改,不过会晚点……许哥,你少抽点烟吧,嗓子都坏。在你车上放润喉糖,你待会红灯时候记得吃下。”
许谦笑声:“你这人,年纪轻轻怎跟个老妈子似,真啰嗦。”
他笑到后来声音发颤,手又开始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只好先把车开到路边停着。
挂电话,许谦从车前座柜子里翻出润喉糖,薄荷味,丢颗进嘴里,又凉又辣。
那段连尊严都被踩在脚底下也要苟且偷生自己……跟现在这个意气风发、年少有为许总,太不相称。
许谦自尊受不这个。
他不怕疼,他怕丢人。
如今在严漠面前,却是又疼又丢人,许谦坐在车里头,根根抽着烟,窝在密封车厢里,任由着铺天盖地白雾将他吞没,呼吸都带着呛鼻苦味。
他快个月没碰烟,这会儿连续抽个小时,把人家送条烟抽大半,江成望打电话过来,听到对方嘶哑嗓音,吓跳:“许、许哥,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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